J谢九策到现在还记得在大理寺卷宗室查看卷宗的时候看到的这个案子。
尽管概述的时候就寥寥几个字,可在他心里留下了不小的震撼。
五年前,幸福村出了一场乩乱事件。
当时有个年纪只有八九岁的孩子生病,长时间的高烧不退,当地的郎中也算是请遍了,无一人能根治,就算是暂时好了,人也会继续生病。
父母万般无奈听信他人游说,从昭城找了一名巫师前来做法。
这巫师看了一眼孩子,便说是邪魅上身,需要化魔。
后面也不知这巫师给孩子到底弄了些什么事情,开始这孩子确实好了,烧也退了,人也清醒了,甚至都能下床活蹦乱跳了。
可是好景不长,没一天孩子就跟疯了一样在屋内乱转,喊着身上疼,更甚至做出了一些常人难以理解的事情,到处的撕咬,低吼,活脱脱就像是被什么东西上了身。
当时惊动了昭城的几个小官,众人合理准备再找出这个巫师来做法,谁曾想,找来找去,发现这巫师是个骗子。
至于孩子,也因为没得到及时的救治,活活疼死了。
最后孩子的死被判定为巫师人为,到现在这巫师都没找到成了一桩死案。
“这个案子我是清楚的,卷宗都在大理寺备着的,但是我很好奇,若说这幸福村部就是予淮兄在地方。
怎地这孩子你没看?”
祁亭听到谢九策这么说,眼底闪过一抹无奈:“我倒是想看,但是当时幸福村的情况你也看到了。
偌大的村子,所有的人都认为我是个骗子,最多是看个男女病。
谁会相信我的医术?”
谢九策听着,看着祁亭的眼中带着几分意味,他这话说的,着实让人同情。
本来医术高超却得不到同村的认同,被认为是骗子。本来慈悲心泛滥,想给人瞧病,有可能别人的家门都没到,就被人带着棍子撵出来。
谢九策想到这个场景,都忍不住低笑起来。
“怎么不信?”祁亭挑眉看着他。
谢九策叹口气:“我倒是没有不信你的医术。
毕竟在一起共事这么久,你是个什么水平我心知肚明,但是,我信不重要啊,别人不信啊。
其实归根结底还是你多行不义必自毙!”
说完,谢九策准备去看还挂在天窗上,一个劲儿歇斯底里的薛氏。
祁亭这辈子都没人这么说他,忍不住上前道:“我多行不义,你倒是说来听听。”
谢九策嘲讽道:“是谁看个男女病要百两银子,是谁开个不起眼的春药差点让人家以为你是杀人共犯。
说白了,你自己行不端,百姓不信你,也难免的。”
祁亭被怼的半天都没反应上来:“不是,我也要吃饭好吧?”
谢九策转头看着他一脸可怜无辜的样子,霎时之前被祁亭欺负之后无可奈何的感觉有了宣泄的出口,心中飘过一抹快意。
“好吧,所以幸福村的百姓不喜欢你,是你自找的。”
他继续怼着,祁亭愣了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
“话说!”谢九策上前准备把薛氏放下来,谁知薛氏就像是一只随时做出攻击的母狮,一见到有人靠近就疯狂的低吼,撕咬。
谢九策可以制服,但一方面对面是女子,另外一方面她之前又是皇后,自然不能使用暴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