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忙碌的时候,时间总过得特别的快。
我没有时间再分出心神,去想一些开心或者不开心的事情了。
不由苦笑着想,或许现在这样的状态也还不错,至少没有再像从前那样,坐在窗边,日复一日看着同样的风景,蹉跎岁月。
……
这扇屏风的损坏程度太大了。
我只在幼时随着邻家一位爷爷学过一些木工。屏风面部分的刺绣我还有点把握,而其他被烧毁的木框架部分,心里也没多少底。
而且,越是清理,我越是疑惑。
这屏风不像是无意间被火撩到,反倒像是专门为了烧这扇屏风而放的一把火。
哥哥为什么要专门跑到江城去烧这样一个普通的屏风呢?
心中的迷雾愈发浓重,仿佛被一层无形的纱幕遮蔽,让我无法窥见真相。
不知道为何,我突然产生一种直觉,这个秘密或许和我有关。
但眼下,没有人能够给我解释,当务之急,是先修好这个屏风,把哥哥救出来。
我拿起桌上的刻刀,开始小心翼翼地处理那些被烈火烤裂的漆面。每一刀都精准而有力。
随着漆面的逐渐处理完毕,那些原本模糊的缺口轮廓逐渐清晰起来。我凝视着它们,心中已经有了初步的修补方案。
接着,我找到一张纸,将我目前能想到的取材料和工具,一一写在纸上,交给了顾砚秋的人,拜托他帮我买回来。
时间紧迫,一连七天的时间,我都躲在这间屋子里修复屏风。
时间的流逝在这间屋子里并不明显,直到顾砚秋领着楚远池从门外走了进来,我才恍惚发觉已经过去这么多天了。
顾砚秋的目光落在眼前焕然一新的屏风上,他的眼中不禁闪过一丝惊讶。“柳小姐,你还真是出乎我的意料。如果不是确定这段时间你没有离开这间屋子,我都要怀疑你是另外找了新的屏风来骗我。”
我正小心翼翼地修补着屏风上最后一幅绣纹,闻言只是淡淡地笑了,说:“只是尽自己所能罢了。”
“柳小姐不必谦虚,有本事的人到哪里都值得尊敬。”
我没有继续回答,而是全神贯注继续手上的动作,当最后一针落下,我轻轻松了一口气,终于完成了。
看着面前恢复面本精巧绝伦模样的屏风,我不禁想到最开始绣制它的江夫人。
这细致入微、美不胜收的绣品,需心思细腻、性情如兰的人才能绣出,难怪江司令会对她情有独钟,情深至此。
“完成了?”
“嗯,您可以派人来检查一下。”我点点头,想要站起来,然而肩膀与腰部却传来一阵难以忍受的酸痛。
经过数日连续的高强度劳作,我如同机器般重复着同一个动作,关节有些吃不消了。
旁边突然伸出一双坚实而有力的手,轻轻握住了我的手臂,稳稳地将我从地面上扶起。他的动作流畅而自然,我回头看去,是楚远池。
“你还好吗?”
“还可以。”完成了压在身上的一件大事,我总算轻松了些,也有心思和楚远池开开玩笑,“你看起来比我还要不好,最近警局很忙?”
“警局没什么事。”楚远池轻轻地叹了口气,带着几分无奈,“我很担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