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屋外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夫人,吴将军求见。”
姜渔一下子站起来,“快请!”
珍珠的脸色却在一瞬间变了,她默默地拿着一盏小灯,去屏风后将所有的灯都点亮,青栀见状,忍不住拦住她,“珍珠姐姐,这些事情交给下面的丫鬟做就行了,你怎么还亲自动手呢!”
珍珠咧咧嘴,“无事,正好夫人要与吴将军商议事情,我在旁边也帮不上忙。”
青栀说着,也同珍珠一起点起灯来。
“珍珠姐姐,你刚才说的那个是真的吗?”青栀忍不住问,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些,毕竟那些贵族小姐的人命也是人命呀,那燕红月竟如此目中无人,而且那些贵族们竟没有追究吗?
珍珠看着青栀懵懂的眼睛,叹了口气,“这件事当时确实发生过,至于是不是燕红月做的,谁也不知道,而且听夫人的说法,十有八九是她做的,这样一来,这些解释便都合理了,那个时候燕红月是燕国最受宠的公主,就算查到了她的头上,谁敢说她的半句不是,那不是不要命了。”
青栀点点头,脸上带着后怕,“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个女人也太可怕了。”
“女人的嫉妒心永远不可小瞧,青栀呐,我们听夫人的,这些日子一定多加留心。”
两人小声在后面说着,前头的屋里响起吱呀的开门声,珍珠的声音戛然而止,一滴蜡油顺着蜡烛滴下来,正好落在珍珠手上,她嘶了一声,手一抖,一截蜡烛滴溜溜滚了下来,珍珠皱起眉弯腰去捡,青栀却先她一步跑到前头将那截蜡烛捡了起来。
“珍珠姐姐,你可有受伤?”
珍珠心不在焉地摇头,耳朵却不自觉地往屏风上贴。
姜渔与吴世杰的交谈声断断续续地传来,无非是关于接下来西月楼和将军府的布防问题,吴世杰作为姜渔的贴身侍卫长,这些是他的本职工作。
风将窗扉吹开了一条缝,一阵雨风吹来,珍珠打了个喷嚏,姜渔的声音停了停,随即她扭头朝后面说:“珍珠,今晚你与青栀就留在我房里睡,你们去准备好你们的床铺,我屋里的铜炉暖。”
青栀轻快的声音隔着屏风传来,“在奴婢心目中,夫人永远是最好的。”
“吴将军,吴将军!”姜渔喊了两声,吴世杰才回过神,把视线从屏风上拉回来,姜渔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忽然想起白日里珍珠的反常,不由得打趣道:“吴将军这依依不舍的眼神,莫不是惦记上了我的某个大丫头?”
吴世杰咧嘴笑,正欲出声,珍珠却率先一步走了出来,冲着姜渔行了一礼,“夫人,奴婢去将奴婢和青栀的被子抱来。”姜渔的眼神在珍珠和吴世杰之间流转了几息,珍珠低着头,吴世杰的眼神在珍珠出现后便没有离开过她,她便觉得这事儿恐怕没有那么简单,摆摆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