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蒋太嫔又冲着云瓷磕头:“臣妾不杀伯仁,伯仁却因臣妾之过……总之蒋家有罪,还请娘娘严惩。”
云瓷听了半天,这是将自己撇干净,又将她道德绑架了,好一个不知者不罪的理论。
一旁的夏露都气得不轻,她才不信当初蒋太嫔一家子什么都不知情。
所有人都等着云瓷的反应。
都以为她会生气时,云瓷却淡淡地说:“此事既和蒋家无关,蒋太嫔又何必来请罪,你回去吧。”
“娘娘?”蒋太嫔愣了愣。
“夏露,送客!”
夏露赶紧挡在了蒋太嫔的跟前:“太嫔,您回去吧。”
蒋太嫔还要再说什么却被两个力气大的宫女给一左一右强行搀扶着离开,这次,徽贤公主没敢再上前阻挠了。
倒是蒋太嫔临踏出凤栖宫前,听见了夏露那句:“公主今日学的规矩不合格,弄伤了胡嬷嬷,皇后娘娘有旨罚公主跪后花园两个时辰。”
此时正是大中午,徽贤公主从小就没有吃过这种苦头,哪受得住?
蒋太嫔还想进去帮着徽贤公主求求情,却连凤栖宫的大门都进不去了,她急得不行。
这皇后摆明了就没有打算就此罢休。
进不去凤栖宫,蒋太嫔一咬牙去了议政殿,她要去找傅玺说说情。
好不容易到了议政殿,刚好看见被人撵出来的蒋大人,也就是她的父亲,颤颤巍巍地跪在了议政殿门口,头上的朱砂帽还是东倒西歪的,额头上还有被重物砸过的红痕。
“父亲?”蒋太嫔傻眼了,赶紧迎了过去。
在她的记忆里,父亲一直都受皇恩浩荡,不论是先帝还是现在的傅玺,都对父亲很尊重。
蒋大人也是京城少有的实权大握的官位,从未有过如此狼狈。
“太嫔?”蒋大人也是愣了愣:“你怎么来了?”
蒋太嫔吸了吸鼻子跪在了蒋大人面前:“您这是怎么了?”
提到这蒋大人也是一头雾水,长长地叹了口气:“这几日也不知怎么,为父接连被弹劾,已经连续两天被斥责了。”
他甚至都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论权,蒋大人也不是紧攥着不放,他始终都是效忠皇上的,更不是什么威胁到皇帝地位的实权。
实在是想不通,皇上在收权之后竟会拿自己开刀。
这事儿蒋大人不清楚,蒋太嫔心里就跟明镜似的,她缓缓起身就要去找傅玺。
全德公公似是早就知道蒋太嫔一定会来,直接挡在前面:“皇上有旨,不见太嫔,后宫的事都归凤栖宫的主子管,太嫔就别来招惹皇上了。”
“本宫……”蒋太嫔被人拒之门外,脸色复杂,不死心地说:“本宫是来给皇上请安的。”
全德公公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般看向了蒋太嫔,反问了句:“这话太嫔信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