縂林香盼说不出话。
她很难形容那瞬间心底涌起的震颤。
夏泽安说出口的,似乎不止是一句简单的陈述,像表白,更像……承诺。
她眼眸惶惶,望尽男人眼底如墨一般深沉的眸光,仿佛要溺毙在其中似的。
“我、我不是要听你说这个!”
林香盼慌张从他身边逃开。
背对着他,有些急切,又莫名无措,“先、先解决堂哥的事吧。大伯母天天找我,我也挺烦的。”
“这是你拿捏住她的筹码,若是轻易将人救出来,日后,他们母子可不一定会感激你。”
女孩脸皮薄,每每都情浓的时候,都要回避。
夏泽安摇头自嘲,心想自己有时候,还真是太看得起她。
“感激不感激的,我也不稀罕那些。总归他们姓林,爷爷刚走,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堂哥坐牢,就这么简单。”
“如果你确定能接受后果的话。”
是很简单。
因着杨松月和盘托出,她是明知对方有坏心的情况下仍旧赴约,为的就是借此机会拿捏对方,谁想到有人报了警,最后骑虎难下罢了。
但凡有折中的法子,她也愿意出具谅解书,可就怕毁了名声,日后更是被林胜彬报复。
“堂哥现在没有能力报复她,他们都是靠吃林氏的津贴。若是我断了他的财路,他什么都做不了的。”
林香盼心里清楚,其实日后,林家上下所有人,都要看她的脸色过活。
爷爷给了她这个资格,她该更有决断一些。“你想如何处理,我听你的就是。”夏泽安很好说话,他执起她的手,细细抚过,只觉得手感极好,爱不释手。
“那,杨松月要跟你合作些什么?她该不会,要你这个人吧。”
“?”夏泽安手指曲起,敲了她一下,“脑子里一天天都在想什么东西?她那样的人,一心为名利罢了。想借由林氏的东风,东山再起。”
原先,因着乱七八糟的绯闻,杨松月的确声誉不好,听说近期都接不到代言、也接不到好的戏。
她其实能理解。
但若是为此去设计别人的话,实在也算不得明智。
“那你,和她之间清白?”她总是还是在意,索性凑近了,认真问他,“夏大少,我不管你刚刚对我说的话是真是假,我要嫁了你,你就得对我忠诚。如果发现了你出轨,小心……”
“小心怎样?林小姐,有什么拿捏男人的法子?”夏泽安俊脸染笑。
天知道,他喜欢极了她这般活泼桀骜,不像是生在囚笼里的人,而是哪怕在深宅里被囚了二十几年,也仍旧是一只向往自由的鸟儿。
他也想要自由。
可他的心气,早在不知道多少年前,就已经被彻底磨灭掉了。
“那倒没有。我只有一把剪刀。”林香盼比起两根手指,故意在他眼前晃了晃,旋即故作凶恶,“你要是背叛我,我就阉了你。”
“……”空气微冷。
夏泽安挑眉,隐隐暗含着的笑意极盛,到最后不受控制,荒唐大笑出声。
“你笑什么?”
林香盼没见过他这样不顾形象。
几乎是笑瘫在了沙发上,毫无平日里矜贵自持的样子。他突然不再是人人羡慕的高岭之花,而是触手可及的……温热的男人。
夏泽安伸出手,轻易将她抓过去,困紧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