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得罪了她吗?
明面上来说,她陈婧娴也道不出个所以然来,无非是私心作祟,才叫她看自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青夏是料到对于此事她无话可说,除非她要当着自己的面承认,承认她对大表哥有私情,才万般看不上她这个陪房丫鬟。
实则她承不承认也没什么打紧的,毕竟如今来说已经不算是个秘密了,只是她陈大小姐能拉得下面子来吗?
先前便与她陈情,自己与她并不算对手,无需她费心来看得起自己,可如今她显然是想不依不饶了,如此一看,放不下心的人是她,而青夏,并不在此事上过多纠缠,孰是孰非,一目了然。
料定她无话可说,可青夏算漏了一点,一个显露了情感缺口又都得不到的女人,激得她一句,会迎来她的反扑,无论道理,无论身份。
“你的存在令我不喜,作为奴婢叫主子难受,还不算得罪?”
她说了这话,青夏一时哑然,并不是叫她说住了无话能说,而是无语,对她这个高门贵女此刻的作态十分无语。
“还请表姑娘明白,奴婢是宋家的奴婢,不是表姑娘您的奴婢,若奴婢当真有问题,宋家这样的大家族,奴婢都走不到主人家面前,都要叫管事的提的远远的,莫非表姑娘觉得您慧眼如炬,才见过奴婢几面便觉奴婢不好?”
“你!巧舌如簧!”陈婧娴气结,今日才发现她竟这般能说会道。
青夏神色未变,只是目光冷了下来,说道:“奴婢还是那句话,即便奴婢有什么错处,也该本家的人来发落,今日表姑娘在那席面上发作一通,其实只会叫老夫人面上无光,毕竟您与奴婢可是天差地别,奴婢这身份可以叫人调笑取乐,可却不能叫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来说嘴,否则,表姑娘觉得,是会叫哪个丢脸?”
今日在座的女子,一个她一个四小姐,皆未出阁,面对她们这些房内人本就该避讳,可她看似桩桩件件都是为了大表哥着想,实则插手了这等私事,于名声也有碍。
陈婧娴目光一滞,有那么一瞬间被她说的心中慌乱却无解法,她承认今日确实有些放肆了,可是她心里清楚,姑母不会因此事而恼怒她,姑母疼爱她,必然清楚她没什么坏心。
“你休要扯到别处去。”她蹙眉斥责。
青夏已然厌烦无比,纵然她这个身份谁都想来踩上一脚,可她又招谁惹谁了?
这个陈婧娴,向来阴阳怪气,她一直不与其正面交锋,是敬她身份不愿冲突,可今日一看,也不过是狐假虎威的纸老虎罢了。
“表姑娘。”她出言,正色于她,这一声叫的十分正式,遂道:“您若是有那本事叫大爷出去不带奴婢,便随便去使吧,奴婢感激不尽。”
说罢,行过礼后,青夏转身就走。真可笑,从头到尾她都身不由己,也并不是她缠着大少爷非要带着自己去,一个二个都来为难她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