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夏微愣,后说:“这面食总有吃腻的时候,常做来吃只怕会伤胃口……”
宋溓看着她的眼睛,神色认真道:“你做的饭菜汤面,我不会腻,就像你们一家人一样,没什么不好。”
青夏不言,呆愣的看着他,很想告诉他,他们一家人吃什么都不挑,最主要的原因是他们的选择只有那些,若和他一样吃惯了山珍海味,或许会觉得一时的清汤寡水别有滋味,可却不能常吃,无味之食,伤食伤心。
但还是选择了闭嘴,大爷有多拧巴她再清楚不过,与其与他说了让他反驳,不如就做了等他自己开口。
……
回到目安院,宋溓本是想带她去书房,却不想这时宋国公竟来了。
这怕是才接见完陈家人吧,这个时候过来必然有正经事,青夏要回避,却让宋溓拉着去了里间,按着她坐下,温声道:“外头有些事,你在这儿等着。”
青夏“嗯”了声,乖巧听话的模样令他心一软,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他出来,碰上了刚进来的宋国公,父子二人对视一眼,宋溓请父坐下,未叫人进来伺候,亲自为他斟茶。
宋国公打量了这屋子一眼,看着大儿亲自动手的模样,微笑一声道:“屋里藏了人,还要你这个大少爷亲自倒茶?”
宋溓一顿,依着国公爷战场上厮杀下来的敏锐力,他能察觉到青夏的存在不足为奇,是以神色未变,只道:“是儿房内人,不会有事。”
宋国公摆了摆手,并不在意,大儿的机智,不必他操心这些小事,喝了他斟的茶,道:“我来找你是为你舅舅。”
宋溓点点头,心头闷了口气般,问:“他……都招认了?”
宋国公摇摇头:“认了,没全认,如我们所想,这次陈家也是做了别人棋子,压根不知道自己坏了多少事。”
宋溓眼眸深暗,说道:“既然认了,那就说明他确有害人之心。”
宋国公看向他,轻叹口气,道:“你母亲的一再纵容,滋生他们的恶念,先前是钱,然后是用权摆平事,最后,尤为不足,便想要命了。”
“你舅舅说,只是想让你娘昏睡一阵,再请得道高僧来说,这是邪气侵体,需要亲近之人侍奉左右积攒福报,好名正言顺将陈婧娴再送回来,他不知蛊有毒。”
宋溓忍下心中的怒意,道:“舅舅一家纵然可恶,可背后撺掇的小人更该死,他们此举要了母亲性命,是为父亲而来,还是为我?”
宋国公也默了,看着左手拇指上的玉扳指,这是圣上亲赐,无上的荣耀。
“月满则亏,水满则溢,鼎盛至极反伤己,肃之,宋家如今明敌在外,而暗敌,咱们自己国家的人,也有想要取代我们的,无论冲我还是冲你,都是冲着毁坏宋家根基来的。”
宋溓心情沉重,说:“当务之急是要揪出背后搞鬼的小人,父亲……”
宋国公摆了摆手,沉眸摇头,道:“这是我去解决的事,肃之,你的当务之急是科考,这个时节遇上这档子事,你不能因此分心了。”
“……是。”虽然他想自己去查,可事有轻重缓急,父亲说的没错,他不能舍本逐末,将眼下重要之事抛之脑后。
“我今日来找你,只是想同你商量,关于陈家,你现在是什么想法?”
他可以自己做主惩治了去,可是,到底是几个孩子的舅舅,他不能不问他们的想法。
听到这话,宋溓满眼充满阴翳,他说:“若非母亲如今身体状况不容有失,我真想将此事告诉她,等到那时如何对他下手都不为过了,可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