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个青夏姑娘,出水芙蓉一般,纯净清透,不染纤尘。”
闻言,宋溓正色看他。
“你对她,颇有研究?”
感觉到他这话头不对,宋洁忙说:“我对她没有研究,我是对兄长有研究,您这么多年醉心读书,从不问男女私情,但有了她之后,您变得不一样了。”
“哪儿不一样?”宋溓不察觉,倒是被他说的好奇起来。
宋洁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哪儿都不一样了,只是让我觉得,大哥的距离,不那么遥远了。”
说完,他潇洒离去,只叫宋溓一脸怔愣,遂后不由反思,自己怎么会让他产生这种错觉?
这些年他痴心于学习,不敢懈怠,对下头的弟弟妹妹都是训斥教导,爱护则显得很微弱,以至于在这个家里,兄弟兄妹之间的情况,就变成了老大独大,二三幺则追逐着兄长的步伐,视如榜样。
好比年初的时候,说起这位兄长,一到考校功课的时候,两个弟弟都是哀嚎一片,缩瑟不止,可如今老二都能跟着共商大事了。
他这个兄长,在他们的眼里确实不那么平易近人,更多的时候都是严厉严肃的形象。
宋溓不知道的是,自有了青夏以后,他的笑躲了起来,与人说话时,也不那么冷冰冰了,这些转变,或许也只有宋洁这个时常关心兄长的能察觉,包括他本人都不觉得过去的自己有多无趣。
……灵扬与婆母回来时,还在讨论什么,如今宋溓已经能下床自主用饭了,一家人一桌子吃饭时,还听到她们婆媳之间在聊什么。
“你们娘俩出去一趟,是听了不少新鲜事?说出来大家都听听。”宋国公笑说。
灵扬看了眼但笑不语的婆母,清了清嗓子,才说:“儿媳与婆母谈论的,是今日去的主人家聊起来的一桩趣事。”
“那家的叔伯家里幺子去年年初娶得新妇,一年了也没动静,便给他纳了妾,可巧纳妾的第一个月,那妾就有了,没过两天便查出新妇也怀上了。”
陈夫人便说:“有的孩子不喜欢冷清,爱热闹,若家里没有就急忙不来,一旦有了就扎堆的来。”
灵扬赞同的点了点头,继续说的:“可谁知呢,两人几乎前后怀的身孕,等到生产时,新妇早产生下男婴,妾足月后又拖了许久才产下一女,这一下子儿女双全本是件好事,可惜的就是,一场风寒叫两个孩子都染上了病,两个都没能保住。”
陈夫人听到这里,便摇了摇头,一脸可惜道:“这家许是命中无子,可惜可惜……”
满桌的人听后,也是唏嘘不已,唯有宋仪心思细腻,看了眼大哥,见他面色如常,悄悄松了口气。
娘也真是,青夏才不久小产,现明知大哥伤了那儿,怎么还当着他面说起别人孩子没了的事,大嫂也是少根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