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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安将心中的种种情绪压下,再次向元顺帝陈情道:
“陛下,臣亡母的嫁妆被叶兰氏侵占后,除了花销掉的部分,多被郡王妃出嫁时带走,臣恳请陛下下旨令其归还。”
元顺帝“嗯”了一声,道:
“理当如此。”
说完后,他又想到了什么,问道:
“高远忠,这叶晴可是老四正妃?”
高远忠脸上堆笑答道:
“回陛下,正是,郡王妃对四皇子……对郡王一片痴心,这二人的婚事还是陛下下旨成全的呢。”
元顺帝闻言竟冷哼了一声,道:
“其父母都是如此,她对老四又有几分真心?且她如今是罪臣之后,德行怎配郡王妃之位?便降为妾室。但郡王府后宅不能无人操持……”
高远忠这时候提醒道:
“陛下,郡王还有一侧妃,名程云芝,是程国公府的庶女,孕六月了。”
经高远忠这么一提醒,元顺帝也想起来了这个朱禄恪仍在宫中时便纳了的“老人”。
“嗯,此女温良淑德,程国公府家教严明,为老四生儿育女更是有功,等她顺利生产,便抬为正妃吧。”
“是,老奴遵旨。”
兰海琳听完这两道旨意,两眼一翻,差点昏厥过去,叶晴对她来说可是比命都重要啊,这两道旨意一下,让她的晴儿该怎么办啊!
兰海琳哭声凄厉,不断磕头恳求道:
“陛下,陛下,罪妇求您收回旨意,晴儿她是无辜的啊!”
叶经廷同样因为叶晴即将遭受的事情感到痛心疾首,心中悲愤难平,高声道:
“陛下!郡王妃何错之有!”
元顺帝被哭声闹得心烦,摆手道:
“来人,把他们带下去!”
叶经廷仍旧高声控诉道:
“陛下,您怎能如此不分是非!郡王妃何辜!”
侍卫们将叶经廷和兰海琳二人架起,几乎是用拖的将他们往殿外带去。
等这二人被拖出门外,殿上立刻恢复了清净。
元顺帝看向跪在一旁,蜷着身子,就差没找个地缝钻进去的何兴山。
若不是家有妻儿,被晋王府威胁不得不从,何兴山是断不可能来皇宫作证的。
他本来还希望元顺帝能将自己忘掉,元顺帝的眼神扫过来后,他立刻吓得哆嗦了起来。
“何兴山,身为医者,本当悬壶济世,救死扶伤,却背弃医德,致使无辜之人丧命。此等行径,断无宽恕之理。念你主动揭露奸佞,虽功不抵过,但可从轻发落,便流放到极北之地,终身不得返回中原。”
何兴山见自己竟保住了一条性命,连忙叩首道:
“是,是,草民遵旨!”
……
云国。金碧辉煌的大殿中,穹顶高耸,上面绘制着天幕般的精细海图,四周的墙壁采用了琉璃瓦砌成,上面挂着诸多画像,他们身穿华丽的航海制服,手中握着罗盘和航海图,画像周边还镶嵌着用珊瑚、珍珠和贝壳制成的装饰品,无一不彰显着云国的航海文化。
云国皇帝舒双高坐在紫金龙椅之上,俯视着下方远道而来的贵客。
“绮罗公主,或者朕如今该称呼你为白国皇帝?朕听说你还忙着建国之事,怎么有心思来朕这里游玩了?”
绮罗身穿赤红狐裘,漆黑长发高高束起,面容精致如瓷,丝毫看不出是生长在苦寒之地的胡族女子。
她轻轻笑了下,竟与舒双颇为熟捻道:
“怎么?一年不见,你连个座椅都舍不得给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