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微正在洗漱,突然传来的声音让她的动作僵住。
“说好的一起住在山顶看日出,你倒好一个人跑来住酒店。”
是陆谨言。
她做贼心虚,静止在原地,生怕发出一点声响,引起陆谨言的怀疑。
房门口,沈岸拧眉,开门见山:“有事?”
陆谨言戏谑:“谁惹你了,这么不耐烦。”紧接着又笑道:“这不是看你要去德国,以后不会再回国了,所以我跟贺聪打算找些朋友给你践行嘛!”
啪!浴室里,林微听到沈岸再也不会回国,牙刷掉在地上。她吓得屏住呼吸。
门外,陆谨言听到动静,诧异地看向浴室,再将视线落在沈岸身上时,才发现他脖子上的咬痕。
他压低的声音都止不住兴奋:“行啊,阿岸,我还以为你除了你的破实验,对世界万物都没兴趣,没想到还学会金屋藏娇了。”
沈岸冷冰冰地睨着他:“你可以闭嘴了。”
“哎……我……”
陆谨言的声音被阻隔在门外。
沈岸走到浴室门前,推门进去,淋浴间的隔断门被拉上了,淋浴间传来哗啦的水声。
磨砂玻璃上人影朦胧,他的手伸在半空中,最终没有拉开门。
淋浴间,花洒还没来热水,但林微已经站在花洒下,冰凉的水将悸动的新芽和没由来的怅然冻结成冰。
他再也不回来也挺好。
她庆幸他没有进来,若是他打破了什么,她怕自己会有点舍不得,睡了两次睡出的感情很微妙。
洗完澡,她恬然地走出浴室。屋里的窗帘没有打开,昏昏暗暗的。
沈岸坐在沙发上等她,他看她时眸色很深,一片黑的穿着让他显得孤僻高冷,像是一头独行的狼。
她伸手拿过自己的衣服,解开浴巾,大大方方地在他面前穿衣服,裤子纽扣昨晚被沈岸拽坏了,好在她很瘦,拉链不至于被崩开。
林微拿起自己的包包,语气疏离:“沈学长,我还有事,先走了。”
“不一起吃饭?”沈岸起身,跟在她身后。
“不了,我的事有点急。”她找了个理由拒绝。
“去找你的客户?”沈岸很肯定自己的猜测:“我加了一个徒步群,也许可以帮你找到他。”
的确,沈岸能帮她,但他们还是断了吧。
文清跟她说过,感情是最无法克制的东西,女人又尤为容易感动。这话很有道理,沈岸两次雪中送炭,她就心动了,所幸也及时清醒。
“不用,我已经找到他了。”
沈岸一眼将她看透:“你找的人是贺聪?”
果真是高智商群体。
昨晚她跟他说她没找到客户,今天陆瑾言提起一次贺聪,他就猜到了。
林微点头:“是啊,我去找陆学长帮我引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