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岸停住脚步,低头瞧着她。
夜色很浓,她的余光还是能看到他白皙的手指下意识地动了动,好听的嗓音中带着浅浅的愉悦:“陆瑾言好像喜欢你,你跟他说清楚,别让他对你有想法。”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陆瑾言怎么可能喜欢她,她语气笃定:“你想多了。”
全世界的男人都死绝了,她跟陆瑾言也会是清白的。
沈岸收回视线,看向前方,冷冷地说:“最好是。”
他将她送上商务车,发车,打开空调。
暖气流动得并不快,林微刚离开沈岸的怀抱,觉得冷极了。
“这个比较保暖。”沈岸把穿在冲锋衣里面的羽绒服脱下来盖在她身上。
上面残存着他的体温,她暖和许多,看他只穿上单薄的冲锋衣,准备开门下车。
林微捉住他的大手:“你不冷吗?外面零下五度。”
沈岸低沉地嗤笑一声,锁了车门,转而倾身,一手撑在驾驶座的椅背,一手撑在她身侧,两人之间距离暧昧:“怎么?心疼我?”
温热的鼻息扑面而来,她咽了咽口水,双手紧紧地抓着盖在身上的羽绒服:“我不是,我只是……”
她紧张得不知道怎么接话,磕磕巴巴答不上来。
沈岸再次逼近,他们的唇之间几乎不留余地:“只是什么?”
他想知道答案,而她很清楚答案。
他在她最孤单的时候陪着她,在她人生褪色时点了一盏灯,用性激发她的动物本能,让她明白欢愉也可以肆无忌惮。
她只是心动了,不舍得他生病。
她也不傻,能感受到沈岸对她有别的想法,或许他并不是想跟她做床笫间的泛泛之交,而是想让她做他女朋友,可她不可能跟他出国,他清楚她的原生家庭后也并不一定会愿意跟她在一起。离别之际,她不想让他知道她发脓发臭的故事,也许他每次遇见的她都是狼狈的,但她还有更不堪的底色。
她脸颊发烫:“只是外面真的很冷,你会感冒的。”
“就当你在心疼我。”沈岸自顾曲解她的意思,他倏然俯首,吻在她苍白的唇上。
她呆住,他却熟门熟路地侵入她的领地,暧昧的声响充斥着整个车厢。
林微清醒过来,双手抵在他胸前,想要推开他,他纹丝不动,反而将撑在驾驶座椅背的手收回,扣住她的后脑勺,指尖穿过她的黑发,温软的指腹在她耳根处有意无意地撩拨。
他得逞了,敏感的触碰让她身子软颤。
这是他第一次强迫她,他惩罚似的越吻越深,她兵败如山倒,最后变成回应他。
“咚咚咚”,这时车窗被人敲响,林微一个激灵,牙齿磕在沈岸的唇上,淡淡的血腥味钻入林微的鼻间,她手足无措。
沈岸停了动作,微屈着食指擦拭血迹:“你……”
林微心虚,快速捂住他的嘴,低声喘息:“求求你别说话。”
他皱起眉头。
很快车窗外面传来陆谨言的声音:“谁在车里,锁门干什么?”
“是我。”林微不敢将手从沈岸的唇上移开,怕他给自己惹麻烦,她接着说:“我有点不舒服,在车上休息。”
“哦。阿岸给你车钥匙的吧,他人在哪儿啊?”陆谨言问。
她跟沈岸面对面:“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