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岸拆了一个新的牙刷,挤好牙膏给林微。
林微接过牙刷,一双大眼看着白色的牙膏,秀气的五官拧在一起,像是脑子里有疑团,她舔了一口牙膏,吧唧嘴:“冰棍,晚上不能吃冰棍。”
她说着将牙刷还给了沈岸,摆着手重复,模样像个小孩:“晚上不能吃冰棍。”
“这是牙刷和牙膏。”沈岸耐心说明。
林微再次研究起牙刷和牙膏来,还用手戳了一下刷毛,很快触电似的收回手:“这棍子长毛了,还扎人。”
沈岸扶额,见她摇摇晃晃站不稳当,他掐住她的纤腰,将她抱起,让她坐在盥洗台上,把她当小孩哄着:“它不扎人,你张嘴,我帮你刷。”
林微眨了眨眼,缓缓张开唇,沈岸轻轻地帮她刷牙,她迷离的醉眼弯了弯,口齿不清地说:“是薄荷糖,好甜。”
“喝口水,把牙膏吐了。”沈岸让她喝水,推着她的侧脸朝洗脸盆的方向。
林微看向那边时,意外看到了自己的手机,她指着手机说:“清清打电话过来了。”
沈岸看向她手指的方向,这才注意到,林微的手机贴着墙放着,手机正在通话中,看通话时间,是她进厕所打电话的时候根本没挂电话。
沈岸拿过林微的手机,摁了免提:“你是她朋友?”
文清被发现,冷声问:“你是谁?微微怎么在你家?”
“我是沈岸。”沈岸瞥了眼林微:“她喝醉了。”
电话那头,文清正站在林微住的小区楼下,她踩着恨天高,拢了拢身上雪白的皮草大衣,玩味地勾起红艳的唇,原来是他。
她试探地问:“你不是有女朋友吗?干嘛把微微带回家?不怕你女朋友误会?”
沈岸凉飕飕地回复:“我有女朋友?她告诉你的。”
文清挑眉,看来这其中有误会,她打了个哈哈:“我也认识陆谨言,是他说的。”
这锅就给陆谨言那个大冤种背着吧。她接着道:“今天的事给你添麻烦了。不过微微喝醉后,你说什么她就做什么,很听话的。”
“你不打算把她接走?”
文清听出沈岸想要当甩手掌柜,她思考一秒后,果断将手机拉远:“我这儿信号不好,你说什么?”
然后挂了电话,将手机调成飞行模式,她对着手机说:“微微宝贝,你应该不会怪我吧。好男人可遇不可求,能搞到手就别错过。”
公寓中,嘟嘟嘟的挂断声在浴室中回响,沈岸再拨过去,已经无法接通。
他看林微,这女人到底交了个什么朋友?
林微正坐在盥洗台上,眯着眼睛好像在打盹。
他低低地唤了声:“林微?”
女人又立马睁开了眼,迷迷糊糊地看着他,他帮着她刷完牙洗好脸,她呆呆地四处看,然后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热了?”沈岸看到她动作笨拙,帮她解开拉链。
“要洗澡。”她说话很慢很软。
沈岸的手再次顿住,林微不客气地推开他的手自顾脱衣服,脱了外套开始脱毛衣。沈岸忙按住她的手:“等会再脱,我给你放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