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岸冷冷地笑了声,从地上挑了块碎片仔细看着,好像有点太大了,他又选了块小一点的,放在掌心中。
伤口小一些,微微看到难过也会少一点。
玻璃扎进手心,他清明很多。
温诗倩也吸入了迷药,浑身难受无比,她没想到沈岸会以这样的方式保持清醒。
她很不解:“阿岸,这么多年,我努力向你靠近,难道你感觉不到吗?我到底哪里比不上林微,她明明什么都不是,还是个神经病。”
沈岸本是冷漠的俊脸上因温诗倩诋毁林微而满是阴云。
“你在自我感动什么?歧视别人的厄运得到的优越感让你很自得吗?你不配跟微微比。”
他指缝间鲜血淋漓,滴在地上混入红酒中,酒香掩盖了血腥味。
温诗倩看着他血淋淋的手,阴森森地笑起来:“我不配?阿岸,你是跟着林微疯了,她自残,你也自残。不过,你自残又有什么用,这满屋子都是迷情香,我们今晚谁也出不去……”
砰!
门被人一脚踹开。
外面传来女人骂骂咧咧的声音:“你他妈还真是亚里士多德的妹妹,真尼玛事多么?跟老娘犟,老娘让你眼冒金星。”
文清鼻孔里塞着卫生纸,提着一根棒球棍,拖着个女人进来,往旁边一丢。
躺着的是引沈岸过来的女人。
沈岸凉凉地看她一眼:“你……”
他话未说完,只见文清挑眉,打断:“得罪了。”
一棒子下去,沈岸当场不省人事,文清怕他摔在玻璃渣上,还算友善地将他往反方向推了一把,沈岸重重地摔在地板上。
文清很快撩开眼皮,咬着后槽牙,眯起眼睛地瞪着温诗倩,看到她穿着性感撩人的睡裙,呵呵两声冷笑。“世界那么丑陋,你做了很大的贡献吧。小贱人,打我姐们老公的主意,你够骚啊。”
温诗倩不知道眼前的女人是谁,她头脑昏昏沉沉,怒视着文清:“你是什么人,你要是敢打我,我告你故意伤害。”
文清把棒球棍扛在肩头:“哎哟,原来你还懂法啊?我咨询咨询你,给男人下药,算迷奸吗?我有录音。”
“这里不可能有信号,我放了屏蔽仪,迷情香是苏蓓涵放的,跟我无关。”
温诗倩将自己撇干净。
文清砸吧砸吧嘴:“啧啧,你这个小妖精脑瓜子很好使嘛,那我先把你的毛扒光了,把你脑肠掏出来喂我家的狗。再告诉你录音在哪里。”
她说着将棒球棍一丢,一把将温诗倩拽到了走廊上,开始薅她的头发。
温诗倩挣扎起来,很快两人扭打在了一起,这层楼都是贵宾休息室,两人动静大,引来不少人围观。
两人拉扯间,温诗倩的性感睡裙撕拉一下,被文清给扯得破了个大洞,走光几乎就是一瞬间的事儿。
有人把保安叫来了,保安开始劝架,奈何文清干仗干红了眼,揪着温诗倩死活不放,边打边骂:“她妈的,别拉扯我,老娘在打小三。”
文清太猛,四个保安才把她抬到一边。
温诗倩狼狈不堪,头发十分凌乱,身上还漏点了,她捂着胸口蹲在地上痛哭。
贵宾休息区出了问题,叶官官匆匆赶过来了,看到温诗倩差不多光着身子,吓一跳。
温诗倩她是认识的,沈家司机的女儿,她忙问情况:“这是怎么回事?”
温诗倩只是抱着身子哭,叶官官只得问被人控制住的文清:“文清,你怎么跟她打架了。”
文清看到人多,不好说,只是怒道:“青天白日的,你看她那样像什么?”
这……文清简单的话,让众人浮想联翩,开始以为温诗倩是谁点的小姐。
温诗倩耻辱听到别人窃窃私语,耻辱到极致,冲着叶官官说:“我跟阿岸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