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不到金丹,只能竭力维持着清醒,看着跪在那里却神色冷漠的陆崇远,朝着萧厌说道:“陆中书乃朝中肱骨,今日之事是朕思虑不周,铖王一案就此落定,不得再牵连陆家其他人。”
“父皇?”四皇子满脸震惊:“可谢寅的身世还不明,关氏她也是......”
“够了,朕意已决,无须多说。”
安帝没等四皇子说话,就不耐打断。
“父皇......”
四皇子还想要说话,安帝就满是烦躁的甩开四皇子扶着他的手,忍着头疼看向萧厌:“送陆中书回府,解他禁足,尽快查清陆肇贪污一案,陆中书辞官之事不必再提。”
萧厌看了眼安帝,低头时眼底划过抹讥讽:“微臣遵旨。”
太医匆匆赶来时,安帝被冯内侍扶着去了后面的内室,听着里面脚步声,四皇子满脸苍白无措的站在原地。
他不懂事情为什么变成了这样。
明明父皇憎恶陆家,今日之事也能定陆家的罪,哪怕关氏不是陆家人,可她早年就嫁进陆家,所做那些陆家根本撇不清干系,最差一个混淆皇室血脉的罪名是逃不掉的。
他跟陆家决裂,就是因为笃定了陆家逃不过今日,可是父皇,父皇他居然半点都没惩处,反而还去了陆崇远的禁足......
四皇子脸色白的厉害,看着陆崇远从地上起身,错步上前:“外祖父......”
“殿下忘了,你是皇家的人,与陆家无关。”
陆崇远一句话就让得四皇子摇摇欲坠,面无人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