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他入朝之时便立志为民请命,为天下太平,这些年浑浑噩噩,倒有些忘了最初之志。
钱宝坤沉声说道:“我原以为陛下不过是为权衡朝堂,怕世家反目天下动荡才不得不退,却没想他与那些人早是一丘之貉,这案子必须要查,哪怕时隔二十年,也定要查个清清楚楚。”
是陆家罪孽,陆家要认。
是安帝罪孽,安帝也得认。
那么多人命不能白死了,那些冤魂也总要昭雪才能得入极乐。
萧厌皱眉:“可是......”
“没什么好可是的。”
钱宝坤断然打断了萧厌的话:“要查这案子,不是一时半会的事情,若真势不可为,我可以将妻儿送往岭南,至于我身后宗族,钱氏一族不在京中,就算有人想要动他们也非易事。”
钱家和其他世家不同,他们盘踞岭南数百年,说句“土皇帝”也不为过,钱家不曾争权夺利,也只有他一人在京中朝堂,可这不代表他们毫无底气,若是陆家敢越境去动钱家,定叫他们有去无回。
至于陛下,除非他派兵前往讨伐,否则想动钱家也是不易,可若说派兵,安帝总得给个理由。
钱宝坤朝着萧厌说道:“我知你心性,且此案牵连甚广,若不能一击毙命,你我轻易不会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