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安帝显然不会让太子如意。
安帝撑在龙床边上,说话时虚弱愧疚:“当年朕与你父亲曾是旧友,本该相信他为人,是朕狭隘又被小人撺掇,才会害你父亲蒙冤多年,如今朕欠你父亲,也欠你一个公道。”
“朕对不住你。”
换做往日,安帝悔悟服软低头,萧厌就该主动上前递了台阶。
可萧厌却只是安静看着安帝一句话不说,仿佛是在等着他继续。
安帝有那么一瞬的难堪,对着一众朝臣忍不低咳了一声:“贺文琢既是冤枉,自当替其平反。”
“着朕旨意,将二十年前贺文琢所行忠义之事昭告天下,追封其为定国公,牌位移入太庙共享皇室香火。”
“其子贺砚有乃父之风,孝勇有加,承其父之爵位,执掌枢密院......”
见萧厌不为所动,似是封赏不足以打动,安帝顿了顿:
“朕身体不适,朝中之事余力不足,太子又年少莽撞不足以执掌朝政,定国公承继贺家之风,聪慧端颖,睿明无双,特加封太子少傅衔,领亲王一应待遇,替朕好生教导太子。”
“除此之外,当年贺家旧案查处仓促,先帝震怒之下未曾细究,但朕觉得能养出定国公这等忠勇之人的人家,断不会为了区区小利犯上作乱。”
“朕欲加恩开赦贺家,命人替贺家修葺旧宅祖坟,允人祭拜传嗣,另,国公之位三代不降爵,以作补偿。”
萧厌站在人前还没说话,人群里梁广义等人脸色就极为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