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是觉得与崔家结亲利益更大,也或许是夏侯令早有野心未雨绸缪,鸣珂引着崔奇对她动了情,而白家家世对于当时的崔家来说是锦上添花,后来两家定下亲事,鸣珂就以白家七娘子的身份嫁进了京城。”
月见声音不高,娓娓道来。
“白氏入京之后颇得崔奇喜爱,加上当年世家势大,她身为崔家之妇不仅轻易能与其他几家女眷交好,更很容易就能交好朝中那些命妇以及后宫嫔妃。”
世人都小瞧后宅妇人,殊不知很多事情女子做起来远比男子要更加容易。
鸣珂嫁入京中十余年,如涓涓细流不着痕迹地侵入各家后宅之地,男子朝堂之上挥斥方遒,可终归是要回归后宅与妻妾同寝。
而鸣珂所做的,就是不着痕迹地借着那些或美貌或娇柔的女子之口,打探朝中隐秘,挑唆一些人野心,搅乱浑水之后安插北陵的探子,一点点侵蚀大魏。
当年的先帝后宫,朝堂权臣府宅,就连各大世家后院都有鸣珂的人,而最让人震惊的,莫过于顺着鸣珂的事情还查出了先帝之所以那般忌惮当年的太子,怨憎萧厌父子,居然很大原因是起于后宫宠妃的枕边谗言。
太祖皇帝对于太子的偏爱本就惹了先帝的眼,再有人一日日地在他耳边说着太子之好,说着太子是如何威慑朝堂众臣信服,说着太祖皇帝对太子的看重,太子总有一日会越过皇位。
先帝那本就不满的心添了恐惧怨恨,日积月累之下,才会父子反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