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栀急忙伸手将佛珠捡起来塞进了包里,强撑着从容地走出了咖啡店。
但是在走出去的那一刻,眼底的从容瞬间散了,只余下了满满的无力感。
其实她早就知道自己跟傅屿白是没有可能。
她一直都很清醒,知道自己跟傅屿白之间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
只是即便知道,在一起的时候也难免会做点梦。
如今那样的梦被人当众撕扯,瞬间就碎成了满地的尘土,只剩下了满满的难堪。
林栀伸手从包里拿出了那串佛珠,眼中透出了一丝微红,最后还是将它藏进了包底,快步走开了。
傅屿白的目光在林栀走远了之后才缓缓收了回来,带着几分审视看向了眼前的人。
陆则桉心中了然,轻叹了一口气,“你就不遮掩着点?”
“还有事吗?”傅屿白没有回陆则桉的话,而是转头看向了他开口道。
“老傅,你别忘了,你跟灵韵之间是有婚约的。”
傅屿白眉心微微拧了拧,淡声道,“我从未承认过。”
这么说着,傅屿白伸手捏了一下眉心,语调越发生冷了几分,“我也不可能娶林栀。”
这句话与其说是说给陆则桉听的,倒不如说他在努力说服自己。
他不相信所谓的爱情,甚至有些抗拒。
在林栀出现之前,他对于情爱之事从未有过想法。
而在被她激起了欲望之后,也只想跟她保持最简单的关系。
他要她的身子,给她能给的庇护,仅此而已。再深的承诺他给不了,也不可能给。
婚姻,妻子,这些词于他而言更像是催命的枷锁。
傅屿白低垂下头,脸色有些发白,那些许久不曾出现在脑海之中的画面最近却开始频繁地出现,一点一点刺激着他的神经。
自幼认识,陆则桉很清楚他的情况,所以在看到他这副模样的时候就适时地转移了话题。
等傅屿白离开之后,陆则桉才拿过了手机。
看着手机界面上的未接来电,他捏了一下眉心,拨了回去。
“哥,屿白收了吗?”电话刚接通,陆灵韵温柔的语调就从电话那边传了过来。
“嗯,”陆则桉淡淡应了一声,听着陆灵韵开心的声音,轻舒了一口气出声道,“灵韵,他根本就不懂怎么去爱一个人,你何必非要把心思花在他身上?”
“哥,你在说什么啊,我跟屿白之间是有婚约的啊,我是他的未婚妻,我不把心思花他身上,还能花在谁身上?”
“那如果他从未承认过你这个未婚妻的身份呢?”陆则桉这么说着,意识到自己说得有些过了,轻咳了一下道,“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
“郁阿姨如今还在特护病房里躺着,她的存在就是傅屿白永远跨不过去的坎,灵韵,他是有心疾的,不然你以为他为什么成日里戴着串佛珠?”
“哥,你今天到底怎么了,你好奇怪啊。”陆灵韵显然听不进去陆则桉的这番劝说,反倒是因为他的这番话而带起了几分不悦,“哥,你知道的,我很小的时候就喜欢屿白了。”
“我知道他跟一般人不一样,但是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我才敢放心到国外求学,因为我知道不管我出去多久,屿白身边都不可能会有其他女人。”
“他的心房只有我一个人能打开,这种感觉难道不够美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