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好啦,你们这样你来我往的要折腾到什么时候去,都快入座吧,我们喝茶赏戏岂不是更愉快?”
吏部御史夫人叶清是个快人快语的爽利人,不耐烦看她们在互相推诿打太极,干脆直接发声打断了这场对话。
凌鸢和从前一样特意挑选了一个最不起眼的角落坐着,冷眼看着宴会场上发生的一切,有种隔岸观火的默然,一切都和自己没有关系,既不想掺合也不想说话。
可是赫连昭和夏侯俪淑难得碰头怎么会给她清静的机会?
“大房媳妇儿,这么重要的场合你躲在那个地方作甚,虽说你的出身不高,但也不用怕成这样,在场的夫人小姐们都是极好的人,不会吃了你的!”
夏侯俪淑刚才那口气没有出心里有些憋闷,一转头就看到了凌鸢在那边安静地喝茶听曲儿,心里的怨气立刻加深了,当着在场的女眷们直接刻薄地将她嘲讽了一番。
这些女眷们本来就是捧高踩低的主儿,向来看不惯这些出身低微的新晋夫人,自认为她们都是走了狗屎运才能够有机会和自己同在一个屋檐下,所以夏侯俪淑这么一说,许多人都直接笑出声来,丝毫不掩饰自己的轻蔑之色。
“大夫人误会我了,我这个人最喜清静,人多嘈杂的地儿我是避之不及的,所以才选了最清静的角落避一避,没想到还是被大夫人给发现了。”
凌鸢完全没有被影响到,甚至都没有打算过来行礼请安,从容不迫地端着茶杯继续小口抿茶,完全不把夏侯俪淑和赫连昭当回事儿!
“凌鸢过来行礼赔罪,你怎么这等没有教养,说出去真是丢我凌家的脸面!”
赫连昭现在和夏侯俪淑站在了同一个阵线上,她们都把凌鸢视为肉中刺眼中钉,一点面子都不给她留,直接当着众人驳斥她,想让她下不来台。
“这位凌家的庶女我是听说过她的事迹,简直是无法无天,没有教养,亏得凌夫人宅心仁厚不和她计较,要是落在我的手里那她早就死八百遍了!”
向来和赫连昭交好的晋王妃突然驾到了,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她就自然而然地接口道。
在场的女眷们都立刻起身向她行礼,然后毕恭毕敬地将她迎到了最尊贵的上座去。
有了她表态,凌鸢的处境变得难堪起来,周围的女眷们明显和她保持了一定的距离,看向她的目光都带着轻视和厌恶。
“恕我无礼,只是我偶感风寒,就不便上前去行礼了,要是传染到贵人身上,那我可就罪过大了!”
凌鸢说着剧烈地咳嗽几声,然后无力地靠在椅子上,也不管别人怎么议论,她就是我行我素,一动不动。
“既然知道自己的身体有病那就赶紧退下去,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今儿是花朝节大喜的日子,要是各位贵人们被你传染了病气那我们盛府可罪过大了!”夏侯俪淑没想到她居然会堂而皇之的称病,现在众目睽睽之下也不是拿她是问的时候,只好怒斥了她一番,然后挥手让她赶紧离开。
“既然大夫人这么说,那我就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