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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真的快乐吗？”
这一刻，冯燕矗立原地，脑中不断回响着江羽的那句话……
昔日的记忆如幻影般在识海中涌现，往昔她也曾是一位纯真的少女，然而踏入这修炼界的门户之后，她才逐渐察觉到许多事并非原先所想那般简单。
正当此时，鲁炎的嗓音从她身后悠悠传来。
“此道行你莫非打算就此放弃不成？”
刹那间，冯燕自回忆中惊醒，她满心不悦地瞥向江羽质问道。
“江羽，你以为自己仍是那位江家长老么？”
“别再自欺欺人了，你现在已是身无分文，又哪来的立场对我指手画脚？你有这样的资格么？”
“说得对，江羽，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人物呢？”
“快点道歉。”
此刻四周之人纷纷起身，声讨江羽，他们都清楚这般做可以博得鲁炎的好感。
见此情景，张玮玮眼中流露出讥讽之色，看向江羽仿佛是在看一个小丑。
“真是个可悲之人呐。”
在张玮玮看来，江羽现今的确可怜至极。但这又能怪谁呢？还不是咎由自取，源于他过去的那份傲气与辉煌。
然而就在此刻，一直在旁默然的孙菲菲终究按捺不住了。她原以为自己早已心境蜕变，却发现自己始终无法逾越心中的那道关隘。
“江羽即便如今修为衰败，但他以往曾助过我们，尤其是冯燕，当年尽管江羽婉拒了你，但他仍帮你争取到了首个修炼资源——灵药广告的代言。”
“你们现今瞧见鲁炎晋升为炼丹大师，想攀附于他并无过错，但你们不该这般羞辱江羽，如此作为，令身为同门的我深感羞耻！”
孙菲菲怒视着在场的所有人，话语中的锋芒令众人面色颇为不自在。因为她所言皆属实。
鲁炎闻听此言，不禁面色难堪，直冲孙菲菲冷冷回应：
“孙菲菲，我若是没记错，今夜你应是来找我求助的吧？”
“求我为你公司搜寻修炼资源，好让你的孩子能支付得起入宗门的修炼费用。”
“怎地，一个夫君陨落的寡妇，现如今竟敢在我这位炼丹大师面前放肆了？你的胆量倒是不小啊！”
原本出于怜悯之心，他还打算为孙菲菲牵线搭桥寻找些修炼资源，但她这样的话语让他怒火中烧。
提及孙菲菲已故的夫君，无疑是触碰到了她内心最痛之处，多年来好不容易淡化的伤痕此刻又被鲁炎当众揭开。
“啪！”
然而紧接着发生的变故出乎所有人预料，江羽竟猝不及防地扇了鲁炎一记耳光，随后鲁炎身形倒飞而出。
打了这一巴掌后，江羽语气平静地道：
“本来说实话，你并不配承受我这一掌，只是你实在太过可恶罢了。”
说心里话，江羽认为与这些人生气实在是有失身份之举。然而这鲁炎实在是嚣张得令人难以忍受。
这一幕使得周围之人皆瞠目结舌，尤其是孙菲菲更是愣在当场。稍许回过神后，她忙不迭地朝江羽喊道……
“江羽道友，在做何事？”
“速速离去，此地危机四伏，尔等不宜久留。”
孙菲菲忧虑地望着江羽，她深知若此刻江羽不撤离，只怕顷刻间便难寻退路。然而江羽并无离去之意，仿佛一切尽在他掌握之中。
然则，更令人费解的是江羽接下来说出的一番话。“孙菲菲，汝不是遭众多宗门拒之门外乎？无妨，吾必令北湖域内各大世家，争相与汝结盟共谋大道。”
“我，将助你登峰造极，步入辉煌！”
孙菲菲心中暗叹江羽已失理智，四周之人莫不有同感，皆认为江羽已彻底疯狂。
“北海域各大世家竟来恳请合作？此人究竟有何来历？”
“江羽，今日我要你……”
鲁炎在几位同门扶持之下颤巍巍起身，他目光狠厉地瞪向江羽，满腔怒火仿佛要喷薄而出：“胆敢在我众人面前出手，他必定难逃一死，定然万劫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