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重新上路。
叶天龙疑惑道:“你是客栈老板,你怎么会出现这里?”
张祖安苦笑一声:“我家的客栈早就被匪徒占领了,毫无盈利不说,每次都要倒贴许多钱才能让匪徒离开,一个家全靠我妻子替人洗衣服挣钱。我受不了,这日子太苦了。归墟宗已经很久没有派人来过古河镇了,我带这些钱逃出来,想请镖师来剿匪。”
狼女不解道:“那你把客栈关门不就行了吗?”
张祖安面容愁苦:“我当然想关,可是那群匪徒不依不饶,关上门也会被砸开,还要挨一顿毒打。不只是我,镇子里面的人,只要稍有不顺,就会被匪徒一阵暴打!打死了就挂在镇门口,警戒其他人。”
叶天龙眉头一皱,看来盘踞这个古河镇的匪帮和传闻不假,如此凶狠残暴!
古河镇。
镇门前。
一支歪斜的旗杆插在土堆之上,上面一面残破的黑旗,黑底白字写着燎帮。
旗杆下躺着两具骸骨,看其模样,是归墟宗的弟子。
两人脸上一半白骨,一半腐肉,腹部都被一把锈剑刺穿,素白衣袍之上血迹斑斑,散发恶臭,蝇虫飞舞。
叶天龙看向镇门。
那座土黄色的镇门衍生出两道土墙。
土墙上吊着十多具尸体,他们满脸血污和乌青,面色痛苦,手脚也扭曲地歪斜着,一个麻绳挂在他们的脖颈处,死死勒住。
叶天龙和狼女跟着张祖安进了镇子。
街道萧瑟冷清,低瓦土房稀疏坐落,残破的墙垣比比皆是。
路上的行人神色匆匆,时不时抬头警惕地看向周围。
“前面那个就是我家的客栈了。”孙祖安指着不远处有些破败的两层土楼说道,“你们不要介意,里面有点乱,我会让我妻子好好收拾一下的。”提起妻子,他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我妻子很贤惠,她擅长做这些。”
叶天龙点头:“这没关系,有地方落脚就行了。”
突然客栈内传来一声摔砸东西的声音。
紧接着就是女子的啜泣和哀求。
“求求你,不要伤害我们,我的孩子还这么小……”
孙祖安的笑容立马僵在了脸上,那是他妻子的声音。
他拔腿冲向客栈。
叶天龙和狼女跟了上去。
客栈的木门早就被匪徒一斧劈开,他的妻子王明春和女儿被五个匪徒堵在角落里。
他们一边靠近,一边狞笑道:“哎呦,我来这吃酒这么多次,都是第一次注意到老板娘和小老板长得这么勾人啊,今天老板不在,我们哥几个今天就来爽一爽,嘿嘿……”
王明春死死护住怀中的女儿,一边后缩,一边哀求:“不要啊!你们快走开!”
“嘿嘿……”匪徒油腻地笑道。
五双粗壮的手伸向了王明春的裙摆。
孙祖安冲上前,撞开了最前面的一个匪徒,怒道:“你们在干什么!”
“官人……”
“爹……”
王明春和女儿泪眼婆娑,哀声唤道。孙祖安咬牙道:“你们别想动我的妻子和女儿!”
五个匪徒回过神来,拿起砍刀:“我呸!你弱得和鸡一样,你还想拦我们,今天我们我们当着你的面也要强暴你的妻子和女儿,你能把我们怎么办?”
音落,一把砍刀就要临头而落。
孙祖安身体发抖,害怕得双目紧闭,但还是挡在他妻子和女儿面前。
“哈哈……”
匪徒嘲笑的声音戛然而止。
咕咚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紧接着是冰冷的液体喷溅而出,滋了孙祖安一脸。
他睁开眼,眼前一片血色,一个无头尸体躺在地上。
剩下的四个匪徒神色警惕地看着客栈门口。
叶天龙沉声道:“带着你的妻子和女儿安全的地方,这里有我们。”
孙祖安忙不迭地点头,带着妻女躲了起来:“两位,千万小心!”
客栈大厅只剩下叶天龙、狼女和四个匪徒。
一个手持巨斧的匪徒冷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老子不杀无名之辈!”
叶天龙沉声道:“我,叶天龙,是来剿匪的。”
狼女点头:“我,狼女,也是来剿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