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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抵是经过泪水洗涤,李淮生的眼睛如同闪耀着光芒的黑曜石,清晰可见己。
水亮的眼珠直勾勾且执拗的盯着李莲花,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模样。
但李莲花是谁,对此他只手指微勾从容的扯了扯面前鼓起的腮肉,而后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李淮生都以为阿爹这是要同意的节奏。
但下一秒,与纵容动作相对的是不留余地的拒绝,一句“再说吧。”将李淮生那点侥幸被彻底击碎,再难拼合。
他泄气般的重重的长长的叹了口气,半分不肯遮掩。
李莲花也知道自己约摸着是有些过分,尴尬的挠了挠鼻尖,躲闪避着开一根筋的傻孩子望过来的视线。
于是李淮生挺着满腔怨气,脚步很重的一步一步走出房门,走到李莲花的宝贝菜地里,然后——
猛的抄起一旁的耒耜 (lěi sì),小心翼翼的翻土。
李莲花靠在门边,嘴角高高仰起,眼眸含笑的看着此情此景。
昨日阴,今日晴。
太阳高照带来的不仅有比昨日更亮堂的天色,还有更温暖的风,更热烈的新生。
他眨去眼角不存在的泪珠,扬声道:“动作轻些,你手上的可是我向村头大娘借的,坏了要赔的!”
在地里倒腾的李淮生肉眼可见的身形一僵,手里的耒耜(lěi sì)抛了半天也没丢出去,过了一会儿反倒握紧耒耜以龟速移动继续翻土。
嗯,不管心情如何,干活还是得老老实实的。
李莲花伸展四肢,迎着朝阳舒出了今日的第一口浊气。
杲杲冬日光,
明暖真可爱。
白旭过隙,一月过半,就在李淮生打算求助师奶的前夕,李莲花忽然松了口。
天降馅饼也不为过,他才不管阿爹为何突然同意,他的任务只在解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