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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扇窗叶将嘈杂之音尽数挡在屋外。
许肆搂过李莲花将软被往里推了又推,摸着他的耳后小声道:“快些睡吧。”
再不消停今晚就都别睡了。
李莲花轻飘飘睨了他一眼,潋滟的眼尾里含着几分了然。
动作舒懒的褪去外袍,脱去鞋袜,然后一脚抵在阿肆欲要得寸进尺愈发靠近的胸口,嗓音又轻又暗:“我何时说过今夜不睡了?”
一脚几乎碾到许肆心里去,他握住眼前人足腕,一掌之握绰绰有余,微凉的细腻令他情不自禁用指腹往返摩挲,抬眼往上,是花花迤逦的眉眼。
许肆于是自喉间倾泻出缱绻笑意,一手慢慢拉下李莲花的腿膝,一边向前挪动,在完全将这人嵌入身体之后,才满足的发出一声喟叹。
温香软玉入怀,此间之乐,不足为外人道也。
许肆跟猫吸薄荷一样抱着李莲花,面容痴迷的有些变态,闷声哄人:“花花什么都没说,是我脑子不干净。”
“既如此还不把我放开,你这样我怎么睡啊。”李莲花才不吃这套,阿肆嘴上话说的好听,拥住他的力道可未减轻。
抱抱抱,一天到晚的恨不得长在他身上,晚间气温寒凉,李莲花愣是被抱的出了些薄汗。
“哦。”
被花花不轻不重教训一番的许肆又流连的在花花颈窝处磨蹭了会儿,才不舍的松手抬头。
屋内没点蜡烛,只有如纱月色穿过窗布斜斜的照映在床边,刚好停留在李莲花的眉眼。
朦胧月光柔和了他的五官,墨色眼瞳无端多了些深情,又或是本来就有的,长长睫羽煽动间勾勒出一抹极为动人的弧度。
许肆见此,指尖不由得挠动几下,痒得不行,伸手摸上李莲花的细软乌发。
几息之后,青簪落,乌发垂。
李莲花就在墨色瀑散的瞬间,微扬下颚,眉尾稍稍挑起,勾起了一个极为轻佻的笑。
“好看吗?”
好看,好看死了!
喉结滚动不受控制,许肆又再次贴在李莲花身上,嘴唇在他颈侧靠下的位置上吮啄。
小小的黑痣周围是一片片红,如同在上好的宣纸上画就春日夭桃。李莲花红着耳朵揪住阿肆后领将人扯开,于是本就单薄的里衣随散滑落。
许肆就着衣衫不整的模样轻轻舔了下下唇,似在回味什么。
那一点带水的红让李莲花不禁想到适才阿肆在他脖侧||啃||咬||不放,是不是这样阿肆的嘴唇才这么,||艳||,这么红。
这下李莲花从脸颊一路泛红到脖颈之下。
许肆笑的更勾人了。
他抬手将上衣脱下,似笑非笑的盯着胭软羞红的李莲花,不清白的语调里满是调侃:“哦~,原来花花喜欢这样的~”
胡说八道!
两人就算在一起十多年了,在这方面李莲花依旧是玩不过许肆。
究其根本,实在是许肆太不要脸了,李莲花进他更进,李莲花退他还要进。
所以李莲花干脆就不跟许肆闹了,长发一甩直接滚到里侧,用被子把自己团吧的结实,头对里,背对流氓,眼睛一闭,万事不管。
许肆,许肆傻眼了,接下来的剧情不是这样的啊!
咋跟他想的一点都不一样!不夸张的说,两人中间隔了一个银河。
心头浇了一盆凉水,许肆隔着被子戳了戳李莲花的后背,“那个,分我点被子呗。”
李莲花毫无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