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男人是家里的顶梁柱,你们要是把他抓走了,家里的活怎么办,要是耽误了庄稼,我们一家子要喝西北风,还望官爷行行好,放了我家男人。”
村民们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纷纷跪倒在地,哭天抢地,要他们放人。
张信的脸色很难看,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让你们抓人的时候交代清楚,现在闹成这样,谁来负责?”
办事的官吏连连赔罪,“是下官办事不利,还望大人责罚。”
张信不耐烦挥手,“当务之急是找出嫌疑人,算了,你们把人带走,我来安抚。”
村子外面是重兵把守,这些村民只敢哭泣祈求,还没人敢跟官府对着干。张信让人把嫌疑人带走以后,费了一番劲,这才终于把这些人安抚住了。
刑部大牢
“如何?”原霄处理好手头上的公务,第一时间来到了大牢,询问审问结果。
“回大人,这些人都是老实的百姓,一吓唬就什么都说了。”
“哦”原霄吩咐道:“找几个人过来,本官要亲自审问。”
“是”
很快,有三个村民被带了出来。
“草民狗三,是松山村的,见过大人。”
“草民陈四,洪岭村的,见过大人。”
“草民五根子,槐树村的,叩见大人。”
原霄敲了敲手桌面,道:“洪岭村,松山村,槐树村,相距不过二三里,平常走动也频繁,你们说说大蛇和戒鞭之事。”
三人说辞都是差不多,大蛇和戒鞭的事村里大多数都看见了,言辞间都是害怕敬畏,与之前楚三的话大差不差。
楚三,是伍府家的奴仆,如今也在大牢里蹲着,与这几个村民唯一的区别就是没有遭受严刑。
原霄问道:“就算如此,你们可有往外传?”
“回大人,翌日晌午,村子就被围了我们就算想要传出去,也没有机会。”说话的是狗三。
“哦,看来你很想往外说。”原霄目光犀利,直勾勾看着他。
狗三缩了缩脖子,不敢回答,这种事谁能憋的住,上天惩罚,天子鞭打受罪之人,那人头戴冕旒,不是当今天子又是谁!
在他们看来,当今天子作为臣子,谋反叛乱,登上帝位,不是乱臣贼子是什么。“那你们是怎么联想到当今天子,为何不想是前朝亡国帝王,他们败坏了祖宗基业,丢了帝位,所以上天才会警示。”
“对啊,就是这样。”五根子兴奋不已,仿佛找到了同道之人,一时间忘记了惧怕,与原霄对视,“大人,其实我一开始就是您这么想的,现在的皇上多好啊,又是水车又是铁犁,还有朝廷发的农具和种子,这么好的事放以前想都不敢想,皇上对咱们百姓这么好,怎么还会遭受上天的警示,我看就是以前的皇帝作恶多了,才会被祖宗鞭打。”
“对对对,我也是这么想的,看来咱们都想到一块儿去了。”陈四也跟着附和,咬牙切齿道:“要怪都怪黄巾道的人,是他们说上天警示是新皇,骗咱们往皇上头上想像,要真的被他们得逞了,后果不堪设想,现在想来,我真是傻,怎么会被他们骗了。”
原霄一下子抓住了关键词,“黄巾道?骗你们?到底怎么回事,细细说来。”
“大人,你们连黄巾道都不知道吗?”五根子瞪了一眼陈四,道:“你放屁,黄巾道可是大好人,当初我爷爷摔断了腿,是他们赐药,要不是他们,我爷爷哪里还能捡回一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