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间的海氏也神色冷峻。
她边上的丫鬟锦松面色苍白,冲着海氏急慌慌地摇头。
锦松跟着海氏从苏州到京城,她什么品行,海氏最是清楚,知道她绝不会做这种事。
海氏给了锦松一个安慰的眼神,随后冷声开口说道:“既然曾姨娘要跪,就先跪着吧,总得这一大家子吃过饭,再料理她的事。”
她也是动怒了,既未跟老夫人商量,也没问外面的几位老爷。
苏承邺看看外面,此时正是晌午,日头最毒。
他想开口说话,毕竟曾姨娘刚生产完还没出月子,这么跪着不合适。
可还没等开口,就见苏元州给他夹了一筷子菜。又说道:“父亲尝尝这个,我吃着比王府的厨子做的还好吃。”
对苏承邺来说,八个庶出的儿子也抵不上一个苏元州。所以哪怕有那么一点心疼曾姨娘,他也什么都没说,低头吃着苏元州给他夹的菜。
里间饭桌上,海氏和苏清妤淡定地继续吃饭。沈月见状,也低头喝汤。老夫人也生气曾姨娘不懂规矩,便也任由着海氏发落。
二夫人何氏想开口,但是看看几人的神色,想想跟她没关系,也乐得在边上吃饭看热闹。
一顿饭又吃了两刻钟,曾姨娘就这么在外跪了两刻钟。
等到众人用过饭,海氏吩咐底下的人收拾花厅。她则引着众人去了一边的偏厅,然后才让人请曾姨娘进来。
曾姨娘进来的时候,众人已经按长幼坐好,开始喝茶了。这场景不像曾姨娘告状,更像是审问曾姨娘。
苏承邺先开了口,语气有些不耐。
“大喜的日子,你闹什么?”
曾姨娘进门就跪在地上,一双杏眼哭的泛红。以为能惹得苏承邺怜惜心疼,却没想到换来的是嫌弃的质问。
再加上跪了许久,心里的委屈都堆积到了一起,哭的更是真切。
若说这厅堂内还有谁想看海氏倒霉,当属二夫人何氏了。
所以何氏适时开口,“还是先问问怎么回事吧,我瞧着曾姨娘像是受了极大委屈,不似胡闹。”
老夫人闻言开口问曾姨娘,“到底怎么回事?谁偷了你的什么?我还糊涂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