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量片刻,宋弘深决定祸水东引。反正那荷包单独在花房内良久,谁都有机会陷害他。
他进入花房的时候,宣德帝已经坐下了。
见他进来,冷声问道:“那画像怎么回事?你是不是给朕一个解释?”
宋弘深跪在花房中间,正要开口。
就见宋昝站起身,走到宋弘深身边说道:“陛下,关于画像的事,臣能给陛下个解释。”
宣德帝没想到宋昝会开口,没好气地说道:“你解释?朕看你是要替你儿子开脱吧?”
“人都说虎父无犬子,可朕瞧宋弘深这目无尊卑,眼高于顶的做派,也是随根了。”
“你不是替他解释么?朕倒是要听听你怎么解释,解释不清楚,都给朕挨板子去。”
宣德帝一想起宋弘深有可能暗中觊觎宸妃,心里就极度不舒坦。
这股怒意,也都发泄到了宋昝身上。
当然宣德帝也不傻,知道也可能是有人暗中陷害。所以并未直接处置,也算给了宋弘深澄清的机会。
宋昝心里也是怒意横生,凭什么太子一而再,再而三的对宋弘深出手,不是打压就是陷害。
而宋弘深因为太子是君他是臣,只能一再的退缩忍让。
他养了宋弘深二十年,不是为了受他们父子这份窝囊气的。宋昝本来就生气,皇上的话更是等于在他心窝子里捅刀。
想起逝去的妹妹,想起宋弘深所受的委屈,想起宋家的委曲求全,宋昝便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他直接把跪在地上的宋弘深拽了起来,“这件事不是你的错,站在为父身后。”
宋弘深虽不明所以,但还是起身,站在了宋昝身后。
宣德帝气的笑出声,“不是他的错,还是朕的错不成?”
宋昝毫不迟疑,神色肃穆地说道:“确实是陛下的错,子不教父之过。陛下这么多年没尽过当爹的责任,该自己反省反省。”
“陛下说随根,臣深以为然,这孩子可能是随了陛下的脾气秉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