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位，这是职责。
哪怕是他想把宋意放在第一位，都由不得他的。
宋意点了点头，眼底有些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失落：“这样啊，那个，那个，那我们不去扯证了吗？”
话一出口，宋意巴不得咬掉舌头，这算什么？这不是在告诉司凌，她着急嫁给司凌吗？简直是丢人丢大发了。
上次司凌走之前是很着急的，又拉着她要去扯证，要不是因为意外出了事儿，两人是真把证给办了。
可司凌回来之后，没再提过这件事儿，她就这么想着，结果直接说了出来。
宋意低着头，没看看司凌的眼睛，司凌嘴角不由微微挑起，宋意这个态度，他还是挺满意的。
“这次肯定来不及了，等我回来。”司凌声音轻了许多。
他明天一大早就得走，去领证肯定来不及了，而且他知道宋意没那么喜欢他，这一点，让他觉得不舒坦。
这次回来，之所以没有提扯证结婚的事情，之前或许是因为什么其他的原因，现在渐渐和宋意相处了，他希望，宋意能够心甘情愿的嫁给他，无关乎契约，无关乎任何东西。
虽然宋意还没有那么喜欢他，他却可以慢慢等。
“我就那么随口一问，领证这事儿，不着急，不着急。”宋意干笑了几声来掩饰之前的尴尬，觉得很丢脸，再说什么，都会让司凌误会她迫不及待要嫁进司家的。
司凌听了宋意的话，有些不大高兴，伸手紧紧的勒住宋意的腰，宋意觉得自己都要被司凌给勒的喘不过气儿了。
却又不敢多说什么，只得由着司凌抱着。
两人沉默着，宋意没再说话，司凌却温柔许多，搂着宋意微微松了一些，觉得头一次，人生有了牵挂，这种感觉，对他来说，还是挺不错的。
宋意就这么缩在司凌的怀里头，慢慢睡着了，司凌低头看着宋意，觉得这女人是心真大，吻了吻宋意的额头。
翌日，天气晴的不像话，透过薄薄的窗帘打了进来，宋意再次醒来的时候，扫了一眼手机，已经八点多了。
生病的人，是真的贪睡，宋意转过头，发现司凌不在身边。宋意便起身将被子叠好，梳洗了一下，开了门。
发现周茹和周城安都在，周城安垫着枕头，半靠在床上，周茹端着一碗粥，给周城安喂着粥，小心翼翼的模样，让宋意大跌眼镜，周茹从来都是被照顾的那一个，现如今也会照顾人了。
只能说，人不是不成熟，只是打击的不够，打击够了，也就成熟了。
周城安看着旁边的周茹，眼底满是欣慰，指着周茹端着的粥：“吹吹，想烫死我，好没人管你是吗？”
这丫头是真的长大了，他能在活着的时候，享受周茹对他关心一回，周城安觉得这手术做的值了。
周茹能长点儿心了。
“什么死不死的啊？你嘴怎么欠呢？”周茹蹙着眉，转而，立马就变了脸，连忙乖巧的点了点头：“你别再说死，我吹吹，不烫你了。”周茹难得没骂宋意，眼底满是心疼，乖巧的给周城安喝着粥。
周城安心安理得的让周茹伺候着，眼底颇有股子，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感觉。
宋意觉得周城安，是真的矫情，一三十多岁的大老爷们儿，欺负一孩子，没有公德心。
没管他们矫情的样子，目光四下的寻找着，周城安是刑侦队的，任何蛛丝马迹，都不会错过周城安的法眼，尤其，他还有着一颗八卦的心。
“找司凌啊？”周城安斜睨了宋意一眼，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被周城安看破了心思，宋意心中不免有些丢人：“他呢？买早餐去了？”司凌说了，一早要回部队的，这个点儿，还这么早，司凌应该不会走的。
周城安挑了挑嘴角：“不知道啊。”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宋意有今天哈？每次他找宋意问周茹的下落，宋意都不肯说。
宋意没再多说什么，那边端着粥的周茹看不下去了，瞪了周城安一眼：“你怎么那么坏呢？”
转而，周茹对着宋意说道：“司凌走了，他跟周城安说回部队处理些事情，让周城安好好照顾你。”
她从外面买早餐回来的时候，就在外头听司凌和周城安说着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