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薇宁拿了一小块,轻轻咬了一小口,露出一排洁白细腻的贝齿。
倒让谢长宴想到了之前养过的一只猫儿,吃起东西来也是这般斯斯文文的,让人觉得赏心悦目,甚是好看。
“为何这般看着我?”
虞薇宁轻轻仰着头,身上的中衣因为她的动作,而变得松松垮垮,顺着颈脖就能略微看到一点别样的风光。
白的欺霜赛雪。
谢长宴眸光潋滟,一抹暗色一闪而过,轻声道:“夫人生得好看自然是想多看两眼。”
却也是实话实说了。
虞薇宁弯着眼眸儿,“艳娘生得更好看。”
“个子也高,比普通的儿郎还高上不少,你若真是个男子怕是旁人都比不过了。”
“那我若真是个男子,夫人愿意嫁给我么?”
谢长宴站在幽幽的灯火下,那张艳丽的面上忽然带了几分戏谑,似认真又似试探。
虞薇宁只当他在说笑,将手中吃完的甜瓜放在一旁,轻轻的擦拭着手指,柔声道:
“若是我还没有成亲的话,保不准是愿意的。”
当然她不会再选择纪南寻。
谢长宴也不计较,眼尾勾起,浑似一只勾人的狐狸,“有夫人这句话就够了。”
白鸢竖着耳朵听到他们二人的对话,也忍不住插嘴,
“那我也要娶夫人,夫人不仅貌美如花,还勤俭持家,温柔得体,和善待下……”
一张小嘴儿妙语连珠,只将虞薇宁夸奖得天上地下,人间少有。
比那茶楼里的说书先生都还要能言善辩得多。
虞薇宁笑得清婉,那喜悦是嫁到侯府来少有的,她摆摆手道:
“快莫要逗我开心了,去备点水吧,我想沐浴。”
“是夫人。”
得了令得白鸢脚下生风,她做起事来也是稳中有细,所以深得虞薇宁的喜欢。
“夫人既要沐浴,那艳娘也先退下了。”
谢长宴看着那纤细的腰肢,嘴角噙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那好,等会儿我再唤你。”
谢长宴抬脚出了门,目光落到那一瓣瓣因风而颤颤巍巍的木槿花上,花瓣重重叠叠,开的正盛。
脑海中浮现出来的却是刚刚看到的那幅场景。
恰如雪中红梅,只叫人眼前发热。
谢长宴一直站在院落里没有出去。
耳边渐渐传来一阵细微的水声。因为他一直练功的缘故,所以耳力比常人要好上许多。
水声由远及近,由小变大,谢长宴捻了一朵木槿花下来,在指尖轻轻研磨着,汁液顿时流了下来,沾染了满手,还带着些青涩的味道。
狭长的眸子越发的幽暗。
他将被揉搓得不成样子的花瓣轻轻丢在看地上,
正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了一阵巨大的声音,似乎是有什么东西倒了。
还有一声猝不及防的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