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里的话?艳娘分明就是人还会吃人?”虞薇宁见他打趣自己,那股子不自然也慢慢淡下去了许多,抿了抿嘴角便瞧见他腕上带了一串紫叶小檀的佛珠,更衬的那指节修长白净浑如美玉,不由得开口问道:“艳娘还信佛么?”
谢长宴会把玩着手上的佛珠,想到当初禅师说的那些话,轻轻摇了摇头道:“倒也没有,只不过这是一个禅师送与的,自幼便戴在了手上。”
“说是有护身的功效。”
忽然他将那串紫叶小檀从手上摘了下来,递给了虞薇宁,“这佛珠也是开过光的,想来也是有些用的,夫人先前送了艳娘那么多的镯子,我便也送你一个。”
虞薇宁连连摆手道:“真的贵重的东西,艳娘还是自己收好吧。”
方才她看着那紫叶小檀雕刻的精致,心下也生出几分喜爱,但也没有夺人所好的习惯。
“无事的,夫人救了我一命,日日又好吃好喝地伺候着,送你一串手链也没什么。”
“莫非觉得是我带过的,有些嫌弃?”谢长宴轻轻垂下眼眸,纤长的睫羽遮住眼中的情绪,眼尾的孤独如同那弯月一般,清清冷冷又极致艳丽,还透露着一股子落寞。
如同被人丢弃的犬儿,可怜巴巴的。
这一招是他惯爱用的法子,虞薇宁分明已经看过了千百次了,却仍旧上了他的当,急忙道:“艳娘这说的是哪里的话,我何时嫌弃过你?”
“罢了,这佛珠既然送我了,那我可就收好了,日后不准再问我要回去。”
听她这么说,谢长宴微微弯了嘴角,透露着一股子愉悦,“送给夫人的就始终都是夫人的。”
他伸手将佛珠递了过去,却不曾想马车忽然颠簸了一下,虞薇宁身子没有坐稳,这个人瞬间朝着他的方向扑了过来,白皙的面上隐隐能瞧出几分惊慌失措来,像山间受惊的鹿儿一般,灵动异常。谢长宴怕她磕到了头,便伸出长臂将她挽入了怀中,一抹淡淡的香味顿时萦绕在鼻尖,软香温玉入手的触感着实有些不一样,那双潋滟的眸中闪过一抹晦暗的光。
虞薇宁向来注重仪容仪表,自然不会做出些轻浮的举动,亦或者是什么出格的动作,瞧着自己整个人都快要将谢长宴压在身下了,面上腾的一红,嗫嚅道:“艳娘……对不住……”
挣扎着就想动身逃离。
谢长宴轻声道:“无事”
那缱绻又温柔的尾音透露着些许迷离气息。
却也没放手。
二人心跳均如擂鼓一般,谁也没有再开口。
良久后,虞薇宁才动了动,声音极小,语气中有几分惋惜,“还是太硬了……有些硌人……”
谢长宴听到了她的嘟囔,浅笑从唇边溢出,“嗯?夫人说什么硌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