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醉晚霞,吹落归万家,聚拢为烟火,摊开是人间!
徐得庸俗人一枚,心情不错的骑车穿街过巷回到四合院。
他和徐慧真之间已有默契,中间只隔着一张时间做的纸,戳破便能进入彼此的身心。
当然,还有其他一点麻烦,比如如何说服自己的奶奶徐南氏。
不过事在人为,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徐南氏经过这些日子在居委会工作,思想觉悟已经提高了很多,带头反对婚姻自由?多不好是不是!
自己在时不时旁敲侧击的打打“预防针”,回头再“拉扯拉扯”,应该问题不大……嗯,应该……。
将车推进去锁好,徐得庸进了中院,见三位大爷下班正站在徐得庸门前,看他“脱”的蜂窝煤。
数百蜂窝蜂整整齐齐排在院子晾晒,看起来挺壮观的。
当然,密集症患者看不来!
阎埠贵见他回来,立即笑眯眯道:“得庸回来了,你这做的蜂窝煤看着真不错,烧起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徐得庸笑了笑道:“应该问题不大,我按人家说的比例做的,不过第一次也不敢百分百保证。”
易中海微微点头道:“这样得晾个两三天,才能干的差不多吧。”
“对,干的差不多就成,摞起来用的时候早就干透了。”徐得庸道。
易中海道:“等你干了收起来,我也做一些试一试。”
“成啊,这对您来说还不是简单的事,大家想用模具就来拿。”徐得庸道。
阎埠贵笑眯眯道:“嘿,得庸敞亮。”
刘海中也笑着道:“得庸不错,这烧蜂窝煤确实省煤省事,蜂窝煤之前就有,早应该推广!”易中海道:“我特意去看了别人家烧蜂窝煤的,虽然节省一些但没这么省事,别人家的炉子没有这炉瓦,只有一些高档的西洋炉中有,得庸能给结合起来,也是很有想法的。”
“一大爷,您抬举。”徐得庸淡淡一笑。
易中海点点头,看了看几人道:“虽然街道居委会还没有进行推广,但我们都是用过的人,好就是好,咱们院里先都用上。”
阎埠贵小眼睛眯了眯道:“嘿,那回头咱院说不定还能评个先进呢!”
……
晚上,吃饭的时候徐得庸给奶奶说要去牛栏山“进酒”。
徐南氏也没有多想,只是道:“早去早回,过几天就是寒食、清明了。”
徐得庸点点头道:“我知道,给爷爷上坟。”
“嗯。”徐南氏平静点头。
……
此时,小酒馆旁边的食堂内却是一片惨淡。
无他,没粮食做饭了!
范金有心急火燎的从外面进来,板着脸道:“怎么回事?”
赵雅丽没好气道:“没白面和没棒子面了!”
范金有皱着眉头道:“我不是让孔玉琴买去了吗?”
马连生道:“没买来,人家粮店马主任说了,粮食是统购统销必须要粮票。”
“这事你们怎么不早告诉说?”范金有瞪眼道。马连生无辜道:“孔玉琴找伱没找着啊。”
范金有道:“放屁,我就在小酒馆……,那咱粮票呢?”
“生意太好,咱的定额早用完了,之前都是徐慧真弄的,新的定额还得过几天。”马连生道。
范金有无能狂怒道:“这孔玉琴怎么办得事,赵会计,孔玉琴的工资扣一半!”
赵雅丽翻了个白眼道:“你就是把她工资都扣了,明早上卖什么啊?”
范金有没好气道:“有什么卖什么吧,明个我就去找粮店,凭什么只卖给她徐慧真,这个马主任,看我不整死他!”
说完大步离开。
赵雅丽和马连生、何玉梅对视一眼道:“也就剩张嘴了,就他,还整死马主任,净吹牛。”
何玉梅张了张嘴话没说出口,心想:“这就是现世报,谁让把慧真姐给气走了……。”
……
翌日,徐得庸抱了一捆分割好的竹片放在车上,骑车来到徐慧真家里。
徐慧真已经将要拿的东西收拾到院中,吃的、喝的、用的、玩的乱七八糟的一大堆,小富婆花钱不眨眼。
见徐得庸抱着竹片进来,她小嘴微张不解道:“你拿它做什么?”
徐得庸笑了笑道:“你这一去好几天,万一家里要进贼怎么办?我给在墙头上做几个简单的机关。”
徐慧真轻笑道:“没事,小酒馆每天经营的晚上,周围都是街坊四邻,街上每天都有巡逻的,不用这么麻烦了。”
徐得庸道:“有备无患,我很快的,你检查一下还有没有忘拿的东西。”
“好吧,谢谢你。”徐慧真眼底柔色流淌道。
“我收下了。”徐得庸笑着道。“哼,显着你了。”徐慧真皱了皱巧鼻,有点小媳妇的俏皮道。
徐得庸见此都是手痒痒,想给捏一捏。
徐慧真似乎看出了他的意图,抿嘴退后道:“那你快点弄吧,我再检查检查。”
徐得庸点点头,立即动起来手来,他搬来梯子,找出麻绳和铁钉,将竹片弯成弓形,固定在墙上,将陷阱的触发小机关做在墙头上……。
这样,一旦有人攀上墙头触动机关,竹片就弹开,劈头盖脸的抽去,杀伤力倒是其次,就是将人吓走。
他的目的又不是杀人,这样简单的就已经足够。
做完之后,徐得庸洗手将徐慧真带的东西都拿到车上,乱七八糟的装了一车,还有买的黄纸和祭品。
徐慧真一床旧被子铺在前头,作为做的地方。
徐得庸忍不住道:“要不你抱着孩子坐车吧,让辉率大哥到牛栏山西面的大路上去接你,我自个骑车带着这些东西去。”
徐慧真杏眼看了他片刻,轻柔道:“没事,一起吧,正好春暖花开就当踏青了,小理儿还没见过外面的世界呢。”
“好吧,那咱就出发。”徐得庸也没有继续啰嗦,他扶了徐慧真一把让她上车坐好。
提醒了一声,骑车上路。
路上遇到小酒馆服务员何玉梅,徐慧真和她嘱咐了两句,给了她一个纸条。
徐得庸笑了笑,没有说什么,这个小女人果然什么都有谱!
车轮重新转动,碾起红尘复又落下,周而复始……。
……
范金有一等到粮店上班,便直接找上门兴师问罪。结果他这个主任在人家正了八经的主任面前一点好没讨到。
人家客气叫他一声范主任,不客气屌都不屌他。
这货讨了没脸,除了撂下一句“你等着”的狠话,一点招也没有的灰溜溜走了。
人家这也是按章办事。
小酒馆内,何玉梅叹气道:“哎呀,咱们小酒馆就这么关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