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这事就算告到官府,也是他站理!
“赵媒婆,你带了笔墨纸吗?借来一用。”林初渔开口。
她想着赵媒婆识字,又经常到处下聘书,这些用来吃饭的家伙应该会随身带着。
“有。”
赵媒婆身上有个包,是专门放这些东西的。
林初渔拿了笔墨,洋洋洒洒在宣纸上写下契约。
原主本就会识字,加上这里的文字和林初渔原来世界的文字相差不大,她写这里的文字也不算陌生。
写完,她给赵媒婆一看。
“怎么样?”她问。
“好字!龙飞凤舞,苍劲有力!”
赵媒婆赞叹。林初渔蹙眉,“我问的是写的内容怎么样,你看看契约有没有问题?你识字,又是赵家村的人,总不会帮着我这边。你可以帮赵赖狗作个见证,免得说我耍赖。”
“哦哦,可以。”赵媒婆点头,这才反应过来。
她倒是头一次看见这么好看的字,比她们村赵秀才写得还好,第一眼就被字给先吸引住了,闹了个笑话。
看来这林氏经常搁外面说她是大户人家出身,确实不假。
林初渔在上面签字画押后,夺过了赵赖狗的婚书,确认无误后当场撕毁。
经这么一遭,一纸婚书换成了借条。
林初渔懒得再和他们纠缠。
一提出要向赵媒婆和赵赖狗借银子给宋翠烟治病,他们自个儿就溜得贼快。
等他们走了,家里又闹腾了起来。
林初渔面前,宋大饼和宋小龙正挣着俩月后,谁去替她卖身。
他们已经认定了,林初渔拿不出那笔银子。
宋粟粟抱着娃默不作声,怀里的娃正嘤嘤大哭。
林初渔嘴角一抽,挑眉道:“谁都不用卖身!”
“我还有个簪子,可以换银子。”林初渔拿出之前找出来的白玉兰花簪子。
她觉得这簪子不止值十两银子,且那赵赖狗也不一定识货,才没有拿来抵债。
见此,宋大饼和宋小龙松了一口气。
原来娘还留了一手啊,他们不用卖身,可真好。这簪子他们见过。
是娘最宝贵的饰品,逢年过节才会戴上,旁人若是敢多看几眼,都会被她大骂一通。
距离他们上一次看见,都是一年多以前的事了。
日子过得这么苦,他们还以为娘早就把值钱的物件都卖了呢。
没想到她这么久也没舍得卖簪子,如今却为了宋翠烟要卖掉它。
宋粟粟望着那只簪子,神色陷入恍惚之中。
“糯冰种翡翠,中上品,估价十五两银子到二十两银子。”
她脑袋里空荡荡的,本能地就说出了这些话。
“嗯?你说什么呢?这簪子这么值钱的吗?”宋大饼一脸惊讶的表情。
宋粟粟回过神,连她自己都是疑惑的。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说这些,只是突然脑海里出现了这几个字。”
“你肯定犯神经了,哪有这么值钱的簪子。我别是娶了个傻婆娘。”宋大饼皱眉嘟囔,“我这辈子都没见过二十两银子呢。”
林初渔将宋粟粟说的话听得清清楚楚,收起了簪子。
虽没说什么,却在当下留了个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