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用针线缝合伤口，是为了止血？”
“嗯。”林初渔又是接连点头。
这小子观察得很细致，确实没让她失望。
“那其他内脏出血，也能用手按压吗？”
“需要对症。”说着，林初渔抬起眸子，“不是被逼到迫不得已，不要乱尝试。稍微按错半点，病人都肯定立刻血崩。”
听完，赵春低头看了看他自己的手。
林初渔绝对不是莽撞按压的。
要是换作他这个愣头青，什么都不懂的人上手。
毫无疑问，肯定会失败。
他眼中眸色闪动，“姐，我能不能跟你学这个……”
“这法子危险，你不怕稍微出点差错，被人以为人是你害死的？”林初渔淡淡开口。
她第一次看到赵春的时候，他就是因为没治好王富贵的头秃的毛病被暴揍一顿，想来他在医闹这方面肯定是得到过教训的。
“我害怕，可……我更想救人！”开口的一瞬间，赵春还在犹豫。
可下一秒，他的目光坚定了许多。
那是林初渔曾经在她现代的老师和她爸爸的眼中看到过的。
和他们不同，林初渔天生就是个绝对的利己主义者。除去家人以外，她无法无私地将别人的生命看得比她自己的生命更重要。
林初渔之所以在上学时学了医，出社会时却从商。
是因为在大学实习的时候，经历过一场医闹。
她运气不错，借着家里的关系，带她的老师算是当时的医学泰斗级别的人物。
当时她的老师接了一场手术，患者当时内脏多处出血，各方面的情况都很危急。
就算她的老师医术高明，手术经验丰富。但他终究也不是神，没办法救得了所有人。
那场手术以失败告终。
过后参与手术的人情绪都极其压抑。
就在她的老师在告诉等在外面的病人家属，病人已丧失全部的生命特征，宣布死亡的时候。
病人家属像疯了一样，突然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把刀，猛地朝着她的老师砍去。
林初渔永远记得那血腥的一幕。
当时，她那具现代身体的素质很大，并没有达到打得过一个成年男子的能力。
她的老师也是个50多岁的小老头。
女人的家属是个强壮的成年男子，突然的动作，打得众人措手不及。
就算周围的人很快就反应过来将他拉开后，她的老师身上也被砍了有三道。
其中有一刀砍中了老师的右手，老师需要用来做手术的手。
林初渔记得当时那个家属还在疯狂地大叫着，“这些废物！我倾家荡产花钱让你们来给我妈做手术！结果连她都救不活，要你们这些人在社会上有什么用？！还不如让我先解决了你们，哈哈哈……”之后是男人癫狂的大笑。
最后的结果是，那男人被判死刑。
老师虽然命没丢，但是因为手受伤，终身无法做手术。
从记忆中回过神来，林初渔看着赵春，目光柔和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