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寡妇纠结了半晌,最终还是下了决心说,“我们娘俩欠你太多了,哪还有脸耽搁你做生意。”
“我知道泥鳅的病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好的,总不能他一直病,就一直让你留在村里。”
闻言,林初渔不准到了许寡妇眼中流露出的绝毅,垂下眸子微微叹气,“好吧。”
随后她转身去了一趟屋,拿出来一个小瓷瓶。
“这里面是我和赵大夫他们一起制成的最新的一批药。根据我之前的试药成功率。拿来治泥鳅的病,大概有五成的把握能治好,三成泥鳅吃了无效,两成会死。”
“如果再给我多些时间制药,或许能让这成功率加大一些。”
“这毕竟是个冒险的法子,我不建议你现在就用。这药我先交给你。若是我不在的时间里,泥鳅的病情加剧到威胁生病,你再用这个。”
许寡妇接过林初渔给的小瓷瓶,手心发烫。
望着它时,眼中也闪烁着泪光。
这就是能救她儿子的药。
尽管只有五成的把握!也已是很不错的了。
“嗯嗯,我都记住了。”许寡妇握着林初渔的手,热泪盈眶,“大饼他娘,谢谢你。”
林初渔指了指她的脑袋,无奈道,“没事,你不是都付过报酬了吗?”
许寡妇破涕为笑。
许寡妇在林初渔家待了一会儿,到处找活干,又打扫卫生又帮着摘洗菜的,林初渔拦都拦不住。
看时间差不多了,林初渔跟着许寡妇去看望了一下泥鳅,顺便给泥鳅把脉扎针。
躺在床上的泥鳅脸色苍白,身形消瘦,时不时的剧烈咳嗽使的他胸口大幅度起伏,虚弱得让人看着就心疼。
宋小龙一回家就听说泥鳅生病的消息,也跟着过来看望他。见有宋小龙这个小伙伴陪伴,泥鳅的精神气看上去好了些许,林初渔就让宋小龙多陪泥鳅一会儿。
天色黑蒙蒙的。
吃了晚饭,宋粟粟又忙着在灶房里做些给林初渔她们路上吃的干粮。
其他几个小娃娃们坐成一排,在灶台旁边烤火。
这几日都没下雪,白天并不算冷。
只是到了晚上温差骤然下降,才有刺骨的冷风。
几个娃原本是取暖的。
可没多久,他们就闻到了锅里的烙饼发出的香味,虽然才吃饱,但视线还是被大铁锅里,那被煎得满面金黄的韭菜烙饼所吸引。
宋大饼忍不住伸爪子想拿一个,被宋粟粟毫不留情地一手拍开。
宋粟粟无奈看着宋大饼,用哄娃似的语气说,“这些是做给娘和翠烟的,得留着给她们在路上吃的。”
“你要是想吃,我明天再给你做都成。”
“好吧。”宋大饼撇撇嘴。
宋鸿宇撑着脑袋在旁边感慨,“好羡慕二姐,可以跟娘一起出远门。”
“翠烟是咱们几人里最会做生意的,娘带上翠烟肯定有她的道理。”宋大饼说道。
但心中始终是有些羡慕宋翠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