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渔家卖棉被棉袄的摊子,一直在外面摆了将近一个时辰,卖了半个马车里装的的货。
怕几个小娃娃管不住场子,王大娘帮了许久的忙,在结束过后才拿着林初渔送的毛围脖还有冻疮膏离开。
后面在收摊过后,还有村民又到了林初渔家里来买。
为了方便村里人,林初林所幸让人卸了两马车的货放在她家里,其余的货全都送到了镇上的仓库中。
到了黄昏,天色天色即将昏暗的时候,甚至还有隔壁赵家村和林七那边收留的人,找到了林初渔家里,也想来买棉被棉袄。
知晓了他们的来意过后,宋大饼第一时间去询问了林初渔的意见。“娘,咱们卖吗?”
林初渔敲了敲宋大饼的脑袋,“咱们本就是做生意的。客人都自己找上门客,咱们哪还有拒绝的道理?”
林初渔正在教训送大饼的时候,宋翠烟已经将客人迎接进了家里的院子中,并热情接待着。
宋大饼小声地跟着林初渔问,“娘,之前卖棉被棉袄的时候,你说给村里人优惠价。那他们是属于村外人,咱们该给啥价啊?”
林初渔看了看来的那几人,有一个小青年是赵家村的,另外三个妇人是林七那里收留的难民。
能听到消息着急赶过来,看到林初渔他们收摊之后也怕林初渔不卖给他们便宜得棉袄棉被,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大冷天的,这几个人还穿的都是单薄的衣裳,从那满是补丁的衣裳中也能看出他们的窘迫。
凭借他们的装束打扮,最惨的还是赵家村来的小青年,而且他的手上全是青紫的冻疮,嘴唇也干裂出血。
“你认识赵大夫吗?”林初渔过去先望着赵家村来的问。
“嗯嗯!”
“我们村子里的赵春大夫吗?他家就在我家不远处,中间就隔了一条小河。”
林初渔叹了一口气,“赵家村离咱们这也不远,赵大夫又经常来帮我家的忙。如果你要买棉袄或者棉被的话,我就收你我们村子里的人一样的价吧。”
“谢谢!”闻声,青年激动地出声感谢。说完他就挑了个合适的棉被,带有宋大饼称好重算好价格后,青年将被破布裹了里三层外三层的的钱袋解开,开始数铜钱。
他买了四斤的棉花被,需要付二百四十文铜钱。
但当他数到二百三十九文钱的时候,钱袋子便空了。
“怎么会这样。”青年愣住,又拿着钱袋子仔细翻找了一番。
可是无管他如何寻找,都找不出来缺少的那一文铜钱。
在发现为了缺钱青年着急了后,林初渔叹气,“最后一文钱不用给了。”
闻声,青年在林初渔都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的情况下忽然跪地磕头,“多谢,多谢!”
他用脑袋重重的在地上磕了两下。
力道之大,在他抬起头的时候,旁人都能看到那明显的红印子。
青年带着棉被走的时候,林初渔瞧见他眼眶湿润,应当是哭了。
在他转身离去后,青年甚至还在自顾自地低声呢喃,“太好了,我娘今年冬天有棉被盖了,今年冬天她一定能熬得过去,一定行的……”
青年一离开,剩下三个妇人更为举措不安。
她们着急过来,可不想空手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