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刁奴!”
“我定国公府何时落魄到买不起花容阁店里的东西了?!”
“鸢儿平时待你不薄,你竟这样对她!”程韶眼眸猩红,凶狠地瞪着春蝉呵斥。
同时,他也被气得大口喘气,胸脯一起一伏。
按照这么说的话,林初渔还真不是有心加害他家鸢儿。
程鸢儿这趟遭了这么大的罪受,完全是因为府里养了个不懂事的刁奴!
要不然他们定国公府的大小姐怎么可能会用上假货!
看程韶的表情变化,春蝉也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她吓得出了一身的冷汗,直接就跪地,“世子爷,奴婢真的不知道!”
“那香皂和店里卖的一模一样,奴婢以为那人卖的就是花容阁里的东西。”
“世子爷,奴婢是一时掉进钱眼里,被猪油蒙了心,但是绝对没有想加害小姐的意思啊!”
春蝉也是委屈,并且悔得肠子都青了。
平日里下人去帮府里的主子采购的时候,都会习惯性地想办法捞些油水。
她只赚了两百文钱,却没想到会招惹到这般麻烦的事。
而且前段时间挨的二十个板子自己够她疼的了。
“够了!”程韶头疼地捂着太阳穴。
“来人,再打这个刁奴三十大板!拖去发卖了。”
听完,春蝉脸色煞白。主家这么惩罚她,和直接要了她的命差别不大。
“世子爷饶命啊!”
春蝉是哭着被两个下人拉走的。
板子也是在府里的院子里打的。
程韶还特地让府里所有的下人来围观,春蝉被打得鲜血淋漓的场景,为的就是杀鸡儆猴。
此事要不严惩!难免这府里会出现第二个春蝉。
林浅黛一向都是善待下人的好主意。
以前程韶处置下人过重的时候,她大多都会求情。
但这次,她并没有任何求情的想法。
她的鸢儿和府里一个普通下人在她心中的重量始终是天壤地别的。
这丫鬟敢害了她家鸢儿,就是死不足惜。
看见春蝉被打得痛苦嘶吼,林浅黛拿手帕擦拭眼中闪烁的泪花,“都怪我,娘和公爹不在府里,我没有代他们管束好府里的下人,这才害了咱们的鸢儿。”
程韶捂着林浅黛冰凉的手,叹了口气,“唉,你啊就是心太软了。”
“要不是如此,你曾经身为嫡女,哪能被一个庶长女给欺负到。”
林浅黛抿唇,低着脑袋沉默,旁人都看不清她的表情。
当春蝉受完刑,被人拖下去的时候,程韶抬眼扫了一圈府里的几十个下人。
他面色阴鸷,目光冰冷,吓得一群人站在大太阳底下都忍不住打寒颤。接着,程韶又雷厉风行,唤了府里的管事去查近月府里的账目,看还有谁敢浑水摸鱼去捞油水的。
但凡有,程韶都不会轻易放过。
“以后府里但凡再出现此类的事,犯事者全部发卖,绝对不姑息一人!”
说完最后一句警告之言,程韶和林浅黛才放下人们离开。
厉严明只用了一天就去调查好了花容阁一事的原委。
事实正如林初渔说的那样,林初渔也是受害者。
真正的幕后黑手就是岳三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