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宾客席上。
林初渔到的时候,许多人都将目光放在她身上。
同时,周围全场的聊天声都小了不少。
离林初渔比较近的几位夫人,林初渔都不认识她们。
可她们却先把林初渔给认出来了。
她们似乎是将林初渔当做是什么发臭的恶心东西似的,拿帕子捂鼻,还嫌弃地退后了几步。
本来今日宾客众多,空间还显得有些拥挤。
但林初渔明显都根本不用担心这些。
以她为中心,周围连个离她近一点的人都没有。
就在林初渔无奈的时候,一道温和的女音在她的身后响起。
是易夫人。
易缺在翰林院当职,和太傅有些接触。
有这一层关系,她才能到今天这个场合。
她是在场唯一一个因为林初渔的出现而露出惊喜神态的,当即就过来热情地打招呼。
“福恭人,你也来了啊。”
“快些坐。”
林初渔都还没回话,易夫人都亲昵地拉着她的手,到了边上的一个角落里。
在这里,还有两位妇人。一位穿着紫色百褶如意裙,看着端庄优雅。
另外一位穿着嫩黄色的绢花金丝绣花长裙,年纪看着不大,应当是某家的新妇,光看气场就远不如前一位的足。
易夫人接着说着,嗓音里都带着欣喜。
“福恭人,你前几天给我送的那花肥当真是好用。我有几盆花娇气得紧,因为不适应京都的气候和土壤,都差点枯死。我就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施了一些你给我的那花肥,这才几天功夫。我今日出门的时候都看见那几盆花时,已经开始服土了。”
“刚才我还正与赵夫人和陈夫人说起这事呢。”
易夫人一口气说完,赵陈两位夫人都朝着林初渔笑了一下,算是跟她打了声招呼。
易夫人找的这两位,是她这几天结交到同是爱花之人,也能说上几句话。
因着大家的身份差不多,说话也不用太过于客气。
赵陈两位夫人本来是不想和林初渔有接触的。
无奈易夫人都将林初渔拉了过来,要是突然转头就走,实在显得她们太过有失礼数。
所以两人都在心里想的都是先和林初渔客气几句,再找机会抽身离开。
不曾想因为易夫人说了花肥这个话题,又提起了她去给林初渔送糕点的时候,不小心看到那满院子的名贵花种。
几人有了这些话头,不知不觉间竟真聊得起劲了。
趁着这个机会,赵陈两位夫人也想向林初渔讨些花肥。
见林初渔答应得爽快,两位夫人对林初渔的好感蹭蹭地往上升。
这几位聊得太忘乎所以,丝毫没有注意到了,在场有几位大人物的目光已经牢牢锁定在了她们的身上。
“啪!”一声手掌拍桌的脆响毫无预兆地响起。“这几位是哪家的?”
“大庭广众下竟聊花肥这等肮脏之物,成何体统?!也不觉得羞。”
厅堂里,一位端坐在高处,穿了紫衣,打扮的华贵的老妇开口道。
她声音里带着淡淡的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