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没事了!
一群吃瓜的迅速散去,现在谁不知道平卢和安东是穿一条裤子的,如果是这样,那确实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可是,看热闹的心思散去,再仔细去看地图的时候,所有人不由地倒吸了一口冷气。
汴州城,梁王府。
朱温捂着嘴,因为徐州被占,他已经牙疼几天了。
他现在只想骂娘。
特么的王彦庭用兵就真的没有套路吗?
自己三只大军,蹲在王彦庭侧背,算是一个无解的局。
要么逼着安东军来攻城,要么就打击安东军的侧背。
虽然都知道安东军有飞雷,但是现在大家也了解的差不多了,有了应对的方法。
只要安东军围城,立刻用泥沙把城门洞全部填死,这样飞雷的作用也就被抑制了。
而且从前面的战例来看,安东军的火器虽然犀利,但估计制造不易,使用起来还是很控制的。
所以只要备足粮草,下定决心拼牺牲,也不是不可战胜。
谁想到,王彦庭居然直接跳过中间这么多州府,直接占了徐州。
他看着地图上那显眼的一块,越看越窝心。
一边,张归厚叹口气,自从上次战败,他就一直在家里思过。
他知道,朱温再宽容,对于朱友宁的死也一定是耿耿于怀的,自己不做点姿态出来,绝对没有好下场。
此刻,他上一战的阴影又一次笼罩到了自己头上。
这一招真的稳准狠啊。
表面上看起来是孤军深入,实际上背靠平卢,和自己的地盘没有什么区别,进可攻退可守。
关键是这么一来,旁边的海州、宿州基本就被切断了,成了安东军嘴里的肉。
甚至旁边的亳州、辉州都随时受到威胁。
特别是辉州,那里还是朱温的老家,是有政治意义的。
再往深处想,将来一旦开战,王彦庭一路从东北往西,一路从东南往西,都是直插宣武的软肋。
卧槽!
张归厚自己都被自己的分析吓了一跳。
无奈地,他看向了一边的敬翔。
这个局面,你倒是说句话啊。
敬翔也是无语,他冲张归厚翻了一个白眼,表示不满。
这几年,他也觉得有点力不从心了。
不知道是上了年纪,还是自己天资不够,对于王彦庭这个年轻人的思路,他感觉有点跟不上了。
现在他明显是有点放不开手脚了,想了想,还是保守一些为佳。
“大王,南线辉州一带,必须要一员大将镇守才能确保安全。”敬翔对着朱温道。
“嗯!”朱温捂着脸答应着。
那边几个州当初是准备让杨行密接手的,所以兵力都调空了。
但是准备丢掉的方式可不是现在这样的。
原本计划的是让杨行密和安东军发生摩擦,然后自己在王彦庭的侧背给予一击的。
现在倒好,人家不但不是孤军深入,还随时给自己侧背一击。
他指指张归厚,含糊不清地道:“让张归厚率军五万,在辉州、宋州一线防御。”
兵力日渐捉襟见肘,现在已经不像当初那样可以随意挥霍了。
“大王,其实不算坏事。”敬翔看他意志消沉,连忙道。
嗯?朱温看了过来,这个时候还有什么利好吗?
“大王,安东军占据徐州,无非是威胁比较大,只要张将军守住辉州,情况和我们计划的本身差距不大。”
他看了一眼张归厚,继续道:“只要杨行密占领海州、宿州,两军之间必起冲突,我方正好祸水东引,渔翁得利。”
“杨行密也是老奸巨猾,不上你的当怎么办?”朱温有些担心。
“这倒是不怕。”对付杨行密,敬翔的眼睛里充满了自信,“细作回报,杨行密近年多病,他的世子杨渥行事轻浮、纨绔浪荡,所以对于谁来接替大位,部下分裂严重。以节度判官周隐、庐州刺史刘威、润州团练使王茂章等大将和左右牙指挥使徐温、张颢不和,如果运作得当,必然有人愿意以此立功。”
敬翔说的很透彻,朱温一下明白了。
不管杨行密怎么想,部下分裂成了两派,为了增加自己这一派的话语权,必然有人愿意以此作为立功升职的台阶。
他的牙齿又是一阵剧痛,眼神却又一次放出了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