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桉略下讥诮地冷哼一声:“因为我去付府,她贪心不足,自己脑补出一个赚钱的机会。于是,自己抢着往那圈套里跳。”
苏氏明白过来:“所以,她以为你是为了赚钱的机会才去的付府,她为了与你抢这机会,于是才有了这件事?”
夏桉点头。
苏氏讥讽地摇摇头。
然后神情有些复杂地看了夏桉一眼。
“可是,你难道一早知道付建白的计划?”
夏桉怔了怔,沉默了一会儿,道:“不知道,也是巧了。”
苏氏点头:“原来如此。她如此点背,看来老天真的在收拾她。可是,虽然这个结果小娘也觉得大快人心,可是桉儿,这真的很危险,魏金花定是觉得是你套路了她,她怎会甘心?”
夏桉笑笑:“所以昨日我才会受她这一顿打。”
其实,昨日刑具摆上,程鸽就出现了,完全有能力阻止她们,然后去通报给父亲和祖母。
是她摇摇头将他劝开了。
一顿板子,对她来说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
这样闹一场,才会大闹到祖母的面前。
公开将事情掰扯清楚,魏氏只能吞下这哑巴亏。
且她这个主母的真面目,也才能渐渐示人。
果然,听闻她身体已经无碍,夏老夫人下午便将所有人都宣去了禧寿堂。
夏桉坐在轮椅上,由喜鹊推着进了屋子,脸色苍白,神情透着股莫名的委屈。魏氏比她早来一步,此时一脸不甘地坐在夏老夫人的下首,在仇恨的支撑下,生病的身子都硬朗了许多。
昨夜对夏桉打了一顿板子,半路却被老爷给阻止了,她很是不解气。
如今闹到老夫人跟前,正好,今日她必要当着老夫人和老爷的面,让夏桉偿还她所有的损失。
让老夫人和老爷知道,夏桉是怎样一个残害自己嫡母的畜生贱种。
苏氏和夏舒纬也都在,毕竟是涉及两房的大事,全家人都应该在场。
见夏桉进来,魏氏立刻忍不住要控诉:“母亲,您今日一定要为儿媳做主。就是桉姐儿害的儿媳……”
夏老夫人道:“好了,事情该是如何,我自会问清楚。”
魏氏眼里满含怨怼。
夏老夫人问夏桉:“你背上的伤,可好些了?”
夏桉声音有些虚弱地回道:“回祖母,上午又换了一次药,已经好多了。”
夏老夫人点头:“那就好。
最近,我们夏府里头,实在不算太平。姝儿正在与女婿谈和离,这边,儿媳在外面的买卖又出了大变故。钱庄这件事,实在令人惋惜。那付建白,就不是个人。但,夫人何以会觉得,这件事是桉儿害你的,还不惜半夜跑去云芷阁,打她的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