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望前辈直言相告。”
“我说过,需要你帮一个忙,眼前这场战争就是我要你帮的忙。”
“战争?”
秦玄不明白老者在说什么。
“你一定在想,为什么我还需要你来帮忙?对吧?”
秦玄很是肯定的点点头,然后等待着老者的答复。
老者看着树上几乎只剩树干的枝条说道:
“我突破真剑失败了,并不是我办不到,只是我不愿意再失去什么了。我要守在这里。你明白吗?”
老者看向秦玄,秦玄看着老者深邃的依旧蒙着一层白色雾状的眼睛。半天未语。
老者苦笑一声。
“像我们这样的修士已经不多了。曾追求大道,可却无法将大道贯彻到底。”
老者说到这里,他伸手拍了拍身旁的一棵大树。他的手背皱纹满布与树皮融为一体。秦玄正看着突然他看到老者胸前露出一个卍字的印记。秦玄突然想到之前在柳家的时候,听柳长青说到一名非常强大的剑修。他的胸前就是拥有相同的印记。
此刻想来秦玄知道柳长青说的都是实话。
秦玄顿了一下问道:
“前辈可去过北域柳家?”
一听这话,老者正在望着树梢的双眼缓缓的朝着秦玄看来。他想了想说道:
“或许吧,很久之前的事了。当时我的确在北域冉家、李家还有那什么我都记得不太清楚了,都太弱,没有找到对手我便去了东州。”
秦玄肯定的点点头,看来这老者的确就是当年的剑修。
“我好像记得有个叫做秦沐阳的修士深不可测,竟然以肉身之力硬抗我的一剑,可惜他命不久矣,他当时身边还跟着一个年轻人,好像叫做秦步哉,我对那个小子记忆犹新,不过他小子心眼不端对着秦沐阳竟然下了毒手,我也是不愿意掺合他们家族的私事便没有理会。”
听到这里秦玄如遭雷击,他怎么也没办法相信老者所说的话。一个慈祥的身影再次出现在他的脑海中,那就是七祖叔。秦玄有一万个理由去说明七祖叔不是这样的人。
老者看出秦玄的心思问道:
“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吗?但我所说的句句属实。我也没那个必要在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上骗你。”
的确如此,眼前这位老者实在没有必要在这种事情上欺骗秦玄,毕竟他连秦玄的身份背景都不清楚,更未曾主动询问过。然而,秦玄无论如何都无法相信这个事实。他所了解的秦沐阳,拥有足以抗衡当年冉红尘和李重山的实力。尽管当时的两人或许不如现在这般强大,但绝不是普通的成元境或化灵境修士所能匹敌的。
按照常理,即便七祖叔使用了毒药,面对如此强大的对手,他也不可能有生还的机会。退一步说,如果真的是七祖叔下的毒手,那么他的动机又是什么呢?难道他知道秦沐阳已经病入膏肓,想要趁机谋取某种利益吗?这一连串的疑问让秦玄陷入深深的困惑之中。
“小友····小友····”
一旁的老者看到秦玄神情有些呆滞,叫了好几声才让秦玄回过神来。
秦玄立刻表示自己刚才在想柳家的事,走了神。
说着老者朝着院子中的凉亭走去。“跟我来吧,我没有恶意。”
老者边说边走。
“你所说的那个柳家,我国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女修宗门,当时我记得自己一路闯荡至北域,途径柳家,我便在柳家的山谷中静修了数年,直到那天有人进攻了柳家,惊扰了我的冥想,我一怒之下将那个来犯的家族全部灭杀。然后我便离开了柳家。”
说到这里老者似乎也有些尴尬的一笑道:
“当年的自己正值壮年,脾气有些暴躁,下手自然狠了一些。本来这事与他毫无关系,只是因为惊扰自己的冥想便心生不悦。”
秦玄微微颔首,表示认同。从老者的话中可以看出,他年轻时确实是个凶狠的角色,只要稍有不满就会大开杀戒。然而,秦玄并不认为这有什么不妥之处。正是因为这样的狠劲,柳家才能够生存下来。因此,看待事情不能只抓住一个方面,要全面地去分析。他心中暗自感叹,如果不是老者当年的果断杀伐,柳家恐怕早已不存在了。而对于那些曾经试图伤害自己的人,他何尝不希望能将他们一网打尽,永绝后患呢?但现实往往复杂得多,需要考虑各种因素和后果。
有时候,宽容和忍耐可能比报复更明智,但有时,坚决反击也是必要的。这些都是生活中的智慧,需要根据具体情况来决定如何行动。
秦玄跟在老者身后走入凉亭,一边走着一边对着眉头紧皱的秦玄说道:
“这北域如今我所知道的,除了我还有一位剑修。可是你竟然也是剑修却让我有些意外,话说以你如今的年纪能有这样的修为,说明你的师傅一定是一位相当了不起的剑修。”
说到这里老者语气停了一下继续说道:
“唉,如果我还年轻,说不定要与你的师傅讨教几招,即使明知道自己不是对手,那我也要是试试,能与高手过招是我一生的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