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张巡抚狠狠地丢开她的头发,表情扭曲,“很快你就知道了。”
他说罢拂袖而去,脚步声渐渐走远,荣安郡主没来由地心悸,忙撑着身子趴在床榻边缘,探着头大喊,“你到底想做什么!我可是你明媒正娶的正妻!”
“正妻?”张巡抚站在门口大笑,笑到最后眼泪都快要流出来,“我的正妻早在多年前就死了,在我眼里,你不配。”
他眼神冷酷地扭头跟在门外的几个侍从吩咐,“从今天起,荣安所在的院子给我关闭起来,没有我的吩咐,谁也不允许出入。她的饭菜每日只给一餐,若是不吃,就让她活活饿死!别的一概要求,都不能应允!日后她的要求,情况也不用来告知我。”
侍从们相互看了一眼,低声应道:“是。”
这等于就是把荣安郡主囚禁起来,只是饿不死,但若是生病,又活着其他情况,一概不管....
这等于就跟牢房里的囚犯一般。
荣安郡主脸色涨红,眼睛瞪得几乎要裂开,“你疯了!你不能这么对我!你给我回来,谁让你走了。”
随着她的叫骂声,张巡抚毫不留恋地直接离开。
脸上甚至带了一丝快慰.....
很快,那些叫骂声变得绝望起来,渐渐变为低声哭泣和压低了的求饶声,只可惜,人已经离开了。
门在荣安的面前渐渐关闭,屋内一片昏暗,只剩下她和贴身的丫鬟。
丫鬟脸上的一片绝望之色,刚才被踹得胸口处还在疼,但眼前也丝毫没有了希望。
渐渐绝望变为了狰狞,她扭头看向床榻上正哭得不能自己的荣安,眼中闪过一丝憎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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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景薇的月份渐渐大了,肚子越来越大,她开始坐立难安。
奶娘处理后,江寅白又把其他奶娘仔细调查了一遍,确认没有任何问题后,才留下。
产婆也找好了,如今就只剩下她的生产日到来。这一日,天色已经很晚了,江寅白依然没有回来,因为锦衣卫的特殊性,偶尔晚归亦或者几日不归也是有的,她用完晚膳就靠在榻边儿休息。
“夫人,三夫人来了。”
魏景薇微微吃惊,旋即表示,“让她进来。”
“是。”
步氏进来后脸色有几分焦急,走近了有些欲言又止。
“大晚上的,可是有什么事儿。”
步氏眼神闪烁不定,半晌道:“圆姐儿感染了风寒......请了大夫来,拟的方子其中一味药难得,我便亲自坐了马车出去买,这会儿才回来,便想来你这里坐坐。”
魏景薇以为她是担心孩子,步氏的丈夫也就是江寅白的庶弟一直在外经商,每回回来也不过是匆忙地待一个月左右,就又离开了。
步氏总是一个人带着孩子。
“圆姐儿那孩子我看着这些年长得壮实些了,想来应该无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