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富正在兴头上,烟烟抬手一把推开他,年富被推的狠了,一个酿跄差点摔倒在地,刚要发火,就听到烟烟开口,“年富,我怀孕了。”
年富先是愤怒,然后是不可置信,抬手指着她,“不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的!你忘了三个月前你来的那一回呢,估摸着就是那一次怀上的。”她说着艳丽的唇角微勾,“你可不能丢下我们母子不管哦。”
年富撑着身子站起来,拍了拍屁股后的灰,狠狠地往地下吐了口唾沫,脸上那还有半分的柔情,“呸,你个下贱的玩意儿,大爷我不过是随口一说,你却当了真!你真以为小爷我会纳你当妾啊,你也不想想,你个青楼出来的烂货,配不配。”
纵然是有了心里准备,烟烟还是被年富无耻的话给震惊了。
“若非当日你许诺于我,我何以会从一个淸倌儿,委身给你!”烟烟坐在床榻上,眼神冰冷。
“呵,你都在青楼了,跟谁睡不是睡!你别说的你多清高!”年富不愤怒,吊儿郎当的看着烟烟,眼里满是不屑和傲慢。
“年富,你确定,你当真如此无情!”
“我无情,我何时对你有过情!烟烟。欢场的规矩你难不成不知道?大家说说也就算了,千万当不得真。”年富说完,只觉得兴致全无,大摇大摆的离开了。
在他心里,烟烟是要在青楼待到死的,若是不想被妈妈打死,只能自己处理了那个孩子,他压根不需要担心。
只是心中可惜,日后只能从新再找一个傻子代替烟烟了。
几日后,年家的门口闹开了。
一穿着素雅的女子跪在年家的门口,声嘶力竭地哭泣。
哭诉着自己的不幸,又哭诉着自己的可怜。
配合着那清脆的声音,众人不自觉地被带入到故事中,心中对这个可怜的女子充满了同情。
“年家公子年富,始乱终弃,抛下我怀孕不管,让我一个弱女子日后有何颜面面对,还请父老乡亲们来评评理!”烟烟声音悲怆,说完重重地磕头,额头肉眼可见地乌青起来。
“哎哟,真是可怜啊,摊上了个不靠谱的爷们儿。”
“你是不知道年家的少爷吧?他一直不着调,要不,这些年怎么连亲都说不上呢。”“为何!”
这时,自然有人出来给问话的人科普年家的少爷如何的不靠谱,这些年做了什么离谱的事儿等等。
那人听完,拔高了声音,语气惊讶,“当真如此荒唐不堪。”
“当真!比真金白银还真。”说着眼神又扫向门口的烟烟,目露怜悯之色。
年家一开始还不闻不问,只觉得若是不搭理,这女子必然挨不住,只能离开。
谁知道,门口的人聚的越来越多,说的话也越来越不成样子,屋内的年家管家实在听不下去了,去禀告了主子。
年家夫人当即气的眼歪嘴斜,大声呵斥,“我儿的名声,也是她这么一个下贱人能污蔑的!”
“夫人,你看如何是好。”管家瘪瘪嘴,有些为难。
“哼,我就不信了,我去亲自会会她!”年家夫人说着从椅子上站起来,气冲冲的朝着门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