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别的,可能开始也不会挣的太多,可能一家分的也也不多,三块五块的,但是,过年给孩子买斤糖块甜甜嘴,不难吧?这个你们可比我算的明白,还用我多说吗?”
刘爱国这个对数字敏感的脑子先转了起来,三分地可是能种不少东西,那些菜也都不是一茬,那一冬天也能结个好几茬。
就说一次一样送一百斤,不,五十斤,就送四样,二百斤,两毛一斤,这还40块钱呢。
就是说,一年到头在地里累死累活的,秋天一般人家也就分个二三十块钱,这都是认干的人家了。
这要是伺候的好,那黄瓜,那茄子,天一茬就起来,还有那韭菜,长的更快。
这是三分地,要说农村最不缺的是啥,那就是土地,谁家房前屋后不都是一大片,那柴禾山上有的是,捡呗,出力的活,那都不是问题。
这么一想,他这心都跳起来了。
简单看有人想明白了,也就放心了,
“叔,你们先商量着,这农事上,你们是专业的,而且,今年呢,稍微有点晚,现在动土到开春也不知道能不能成熟。
我就是有这么个想法,如果真的做起来,也能给乡亲们增加点收入不是?
你们商量着,有事就去找我,这要过年了,我基本就在家了。”
她一走,刘爱国就兴奋的一挥拳头,
“哥,能干!”
刘卫民也不是笨,他想的也多,就有点瞻前顾后,这会儿想想简单画的大饼,也有点心绪起伏,
“好像,是挺好的?”
简单没想那么多,那赚钱的路子给你指了,你要是不抓住,她也不可能按着人干。
不过,都是明白人,刘卫民两个当即就找了村里干部和几个老人,一商量,
“干!”“就是不成,那也就是搭点东西。
竹子,砖坯,土,柴禾,山上都有,就是出力的事,记工分呗。
就是那个塑料布要花点钱。
但是话又说回来,干啥没有风险,那上战场之前都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回来呢,那不也得上吗?”
“啥也不想出,还想赚钱,那和不劳而获的有啥区别?”
简单以为他们得商量着,毕竟今年这茬算是过去了,过了年几乎就开春。
没想到他们还挺急。
第二天上午,刘卫民和刘爱国就找上门来了。
“小简,我们干!”
这下简单倒是愣了,
“叔,这农事上我还不大精通,现在没过季吗?”
“哈哈,小简,昨天你最后那句话提醒咱们了,过了年就开春。
开春可不光是没有青菜,就是冬天囤的菜,可也都吃的差不多了。”
简单,
“你们是要趁着青黄不接的时候,卖出去?”
刘卫民左手拳右手掌击到一起,
“对,反正这季已经过去了,咱们说啥都没用,还不如想着补救一下。冬天吃青菜是吃个新鲜,那你说等青黄不接的时候,城里人还能也天天挖野菜吃?那也不现实啊是不是?
那你说那时候,咱们这东西,是不是就跟救命的东西差不多了?”
简单都有点懵了,
“那叔,你们的意思是?”
“我去公社,回来马上就动工,我们算了,要是整好了,赶在断粮那时候,正好能收上一茬。”
刘卫民越说越兴奋,
“我一会儿就去公社找书记,正好现在到开春这段时间,乡亲们都没啥事,等春天开始忙了,大棚这边也差不多了,到时候留几个不上工的老人看着,时间也刚好错开了。”
刘卫民的状态不是兴奋,简直有些亢奋,简单有点怀疑的看向刘爱国,刘爱国也点头。
简单就不说什么了。
不过还是先声明,
“叔,这个事是好事,但是像咱们要种的这些菜,对水分,温度,阳光的要求什么的,我可是不了解,我只能提建议,具体的你们可得整把握儿的。”
下乡好几年,说到底,她也是个外路子,自家院子她随便霍霍,那是应季。
涝了旱了,甚至不结果,那也没关系。
这不行,说句夸张的,只要动工,就会天天有人盯着。
尤其是摸着石头过河的第一年。
好了就是你好我好大家好。
“放心放心,咱们虽然都没咋读过书,但也不是那不懂道理的人。
小简啊,我想问问,这个,要是这温度啥的万一没整明白,能不能去求求部队那边,借个人给指导指导?咱们也不想霍霍东西,也想好好整着,就是,你也知道,”刘爱国自己就挠头,
“你说咱们村这点人,像是二爷三爷他们啥都明白,反倒是年轻人读书的少,就是有本书,他们都不一定能看明白。”
好吧,简单也有过这个想法。
所以当时就没考虑,直接把相关的书籍都给程朝带走了。
“叔,这个没问题,下次见着了我就跟我小叔说一声,能为乡亲们做点事,想想来他们也是想有始有终的。”
“哎哎,好,太好了!”
刘卫民俩人正在兴奋的劲儿上,说完就走,简单那也猜到了,急匆匆的往村外的方向去,应该是去公社了。
这年头吃喝拉撒,一家子的生活,全都靠着这点工分,尤其是农村,没有其他的门路,除了工分,唯一的收入,应该就是家里唯一的荤腥-鸡蛋。
鸡屁股地下的银行,这话不是虚的。
不说别的,就这小小的鸡蛋,能换来一家的针头线脑,对农村来说,就已经是不小的助力了。
但是,也仅限于此,要找其他的进钱门路,几乎是没有。
野猪是偶然才能遇到,能在野猪口下逃生还能把它带回来的更是少数。
山货收的价格不高,而且,一般人家分的粮食不够,可能还需要山货来补充。
“唉!”
简单自己都想叹气,这时候,想挣钱,也确实是难。
寸步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