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木吉子抽出长鞭,冷冷的走向呼延依依。
呼延依依本能瑟缩。
啪!
丹木吉子已经一鞭子狠狠的抽了上去。
她本就习武,力道又大。
这一鞭子下去,直抽得呼延依依皮开肉绽,脸上都开了花。
呼延劽捏紧拳头,瞥过脸去。
丹木吉子却鞭鞭狠戾。
二十鞭抽完,呼延依依倒在地上,已经去了大半条命。
小阿崽负着小手手来到呼延依依身侧,瞥着小脑袋低声道:“敢欺负我阿姐,就要付出代价!”
呼延依依瞥向白夙,愤恨的握紧拳头。
吧唧!
小阿崽刚转身,整个人摔倒在地,蓦然一指呼延依依:“她,绊我!”
呼延依依:“!”
又是二十鞭。
被抽了整整四十鞭的呼延依依整个人血肉模糊,奄奄一息的倒在地上。呼延劽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命人将呼延依依抬走。
“慢着!”
这时,白夙悠悠的开口:“我与呼延小姐有赌约。如今,呼延小姐输了,也该将赌注——谷蠡王的命给我了吧!”
白夙直视呼延劽。
呼延依依气得都撑起了身:“你,你~”
殿内,众贵族也都气势汹汹的瞪着白夙。
匈奴人野蛮,但确实以武为尊。
呼延劽是匈奴力量和荣誉的象征,匈奴人自然不允许白夙如此侮辱他们的谷蠡王。
何况,南岳的皇帝让凤阳公主来和亲,就是害怕他们。
那他们还怕什么!
大不了就杀了这群南岳使者。
众贵族都按上了弯刀。
“我虽是小女子,却向来大义,绝不做损害两邦情谊之事!只是匈奴一族向来言出必行,何况谷蠡王更是一言九鼎,既下了赌注,肯定不会耍赖的。不若就给点钱表示表示!”白夙道。
顿时,呼延依依眸光嘲讽。
众贵族也都蓦然一笑。
果然,南岳怕他们。
“那就随便给个二十五万两白银吧!”白夙懒懒的挥挥手。呼延依依猛然僵住。
呼延劽也一滞。
众贵族都难以置信的看向白夙。
这他娘的抢啊!
不!
他们全族出动掠夺,一次也抢不来这么多银子啊!
“谷蠡王,我知道,少了不符合你的身份!若要个二百五十两,那岂不是侮辱你!是不是?”白夙笑盈盈的看向呼延劽。
呼延劽神色冰冷。
“本宫倒是觉得白姑娘这以大化小的做法,既顾及两邦情意,又以德报怨!”这时,圣女开口了。
众贵族神色一颤。
这叫以德报怨?
圣女,您的良心不会痛吗?
“左贤王觉得呢?”圣女看向一直没说话的挛鞮军臣。
挛鞮军臣这才看向呼延劽。
眸光冰冷而压迫。
呼延劽立刻道:“臣也觉得此法一举两得,甚好!”
“哦,那就再加十万两,巩固两邦情谊吧!”白夙笑眯眯道。
咚!呼延依依生生气晕了。
呼延劽咬着牙,挤出:“好!”
所以,一直到晚宴结束,白夙的心情都格外的好!
夜,深了。
圣女带着阿崽回圣宫了。
挛鞮军臣也离席。
“荤粥!”
挛鞮军臣出了大殿,对着黑夜冷声道。
瞬间,一个人已经出现在挛鞮军臣的身后。
冰冷的月光下。
这个人浑身上下缠着沉重的链条,头上带着封闭的铁套,铁套外还带着个铁笼。
别说模样,就连是男是女都看不出。
但他跟在挛鞮军臣的身后,沉重的身体却无声无息。
足见,功夫早已出神入化,高深莫测。
“我们回去吧!”
这时,枭绝的声音从殿内传出来。
被叫荤粥的铁链人不禁回眸,一双幽灵似的眸子从铁套里透出来,但立刻紧跟着挛鞮军臣走了。
粗旷的身躯,就好像是挛鞮军臣的保护神。
枭绝牵着白夙的手出来,看着前方浓黑的夜色,不禁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