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
白夙的算盘打得噼里啪啦直作响。
这些日子赚大发了。
杜逸之的诊费要了十三万两,还能再去要。
两小只拿的皇陵陪葬品个顶个都是价值连城的珍品。
从天鹰派山庄拿的,里里外外加一块更是有三十万两白银!
光白银就白捡了四十三万两呢!
白夙算得眉开眼笑,心花怒放。
她又看向酒楼的大堂。
发丘派一众弟子正拿着抹布,笤帚,擦桌,打扫。
白夙更开心了。
免费的劳动力用着就是心情舒畅。
“好心人,给点吧!”
“您就给点吧!”
忽然,几道声音从酒楼外传来。
白夙看过去,就见街上不知何时竟都是乞丐,正在到处拉着人要钱。
白夙蹙眉。
前些日子她就觉得这街上的乞丐似乎变多了。看来,并非错觉。
只见,乞丐们一讨到钱就藏自己身上了,然后继续空着破碗讨要。
那样子瞧着倒不像是在要钱,更像是在赚钱。
而在乞丐中有个瞎眼的乞丐。
他一手拿着根棍子在探路,一手打着个主板子唱着,不偏不倚的进了酒楼,来到了白夙跟前:“竹板一打响叮当,恭喜发财又安康。今日瞎佬上门讨,希望掌柜大大方。”
酒楼的伙计要上前驱赶,被白夙抬手制止了。
白夙未语,只是饶有兴趣的看着他。
瞎眼的乞丐似什么都不知,继续打着板子唱:“老板算盘滴滴圆,进进出出都是钱。少用一个银毫子,救得瞎佬过一天。”
白夙依旧未语。
瞎眼乞丐却唱道:“掌柜做生意要大方,那有涓滴不肯帮。莫要等到破财后,两手空空见阎王。瞎佬讨饭不奈何,明年掌柜不如我。莫说瞎佬看不见,你不是上吊就跳河。”
“你咒谁呢!”小厮听得就要冲上去打瞎眼乞丐。
白夙阻止了伙计,道:“明年,我不一定会破财上吊。但你——”白夙看着瞎眼乞丐的脸,冷冷一笑:“绝活不过五日。”
瞎眼乞丐猛的寒了脸。
那些原本在街上行乞的乞丐瞬间冲进酒楼,一个个气势汹汹的盯着白夙。
酒楼的伙计丫鬟被吓愣了。
旁边发丘派的弟子们都沉了眸,警惕的盯着那些乞丐。
酒楼的气氛剑拔弩张。白夙则坐下,噼里啪啦的又打起算盘继续算账。
瞎眼乞丐的脸阴沉沉的,但他抬了抬手。
瞬间,乞丐们齐齐狠狠的瞪了眼白夙,就都出了酒楼,继续去街上行乞了。
瞎眼乞丐摸着路,打着板子也离开了。
“什么人呢,不给钱就咒人,还想闹事。”伙计不满道。
“他们是在为武林大会做准备。”这时,发丘派中那长相白净的年轻男子开口。
他就是发丘派前掌门——伍子伯。
伙计纳闷:“这武林大会不就是各门派比武选出武林盟主吗?这跟行乞要钱有什么关系?”
“是啊?”
伙计丫鬟们都不解。
“武林大会选出的不单单是武林盟主,还可以有武林至尊。”伍子伯道。
白夙不禁抬了眸。
伍子伯继续解释:“武林大会分两部分,第一部分是门派之间的比武,每个门派派出最好的几名弟子参加比武,最后赢的门派便是天下第一大门派。”
“而门派之间的其中一项比武,就是比财力。上一次武林大会中最后赢得门派,正是丐帮。”
伙计不禁点头:“所以,他们现在正在行乞攒钱,为武林大会做准备?”
伍子伯点头。
“可他们明明都靠行乞要钱,财力怎么还能赢过其他门派呢?”伙计不解。
“丐帮人多势众,不可小觑。当然,那是因为他们从未没遇上过我们。”伍子伯双眸中尽是傲气。发丘派的弟子们也都傲然的抬高了下巴。
白夙不由意味深长的看向他们。
“那武林大会的第二部分呢?”伙计又问。
“第二部分就是各门派掌门比武,赢得就是武林盟主。”伍子伯道。
“啊?那武林盟主跟武林至尊不一样吗?”伙计挠头。
“完全不一样。武林盟主只要打赢其他掌门就可以当选。但武林至尊,需要掌门比武,门派比武都取得第一,才能当选。但近百年以来,都没有人能取得双赢,登上武林至尊之位的。”伍子伯道。
“当选后,两者有何不同?”白夙开口问道。
“权利行使不同。武林盟主也能号令整个武林,但遇事需要与各派商议,再决定。但武林至尊可以直接号令武林,无需与各派商议。凡有不遵从者,武林各派都将讨伐他。”伍子伯解释道。
白夙却眯了眸。
她隐约猜到,杜逸之为何让慕容复一定要登上武林至尊之位了。
伍子伯的目光却若有所思的看向那离开的瞎眼乞丐身上。
这个瞎眼乞丐,该不会就是传闻中丐帮那位前辈吧?
可若真是那位前辈,又如何会活不过五日呢?
“小将军夫人,您说那位乞丐活不过五日,是他病了吗?”伍子伯不禁问道。
白夙应了声。
伍子伯还想再问,白夙又低头算起了账。
伍子伯不禁看着白夙凝眸。他是听闻这位小将军夫人会医术,且医术了得。
但究竟是小将军夫人看错了,还是那位瞎眼乞丐并非那位前辈?
不过,五日后正是武林大会。
到时就知晓了。
大理寺。
慕容复,慕容月,李敖三人从大理寺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