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媚中带了些被冷落的委屈,故作端庄懂事的模样,说:“你忙这么久,吃饭了吗,我带了点心你尝一点,很好吃的,上次我和霍阿姨去过,霍阿姨都说好吃。”
她热情打开食盒,里面是装摆精致的点心,各式各样的都有,很丰富,她买了不少,特地拿来给霍聿森吃的。
霍聿森坐在灰色皮质沙发上,长腿无处安放,又抽了根烟,眯了眯眼,烟雾缭绕的,说:“不用了,我不吃。”
“你不吃么?”南西坐在他身旁,“你忙了这么久,多少吃点吧,而且我特地拿来准备给你吃的。”
霍聿森懒洋洋瞥她一眼,眼神泛着冷意:“看来我不吃不行了?”
南西察觉到他的冷意,心里头莫名的心虚,不禁联想到这段时间他对自己的冷漠,还是面上温柔道:“不是,我就是担心你的身体,你还是吃一点吧……”
“吃不了一点。”
霍聿森抽着烟,懒洋洋掀着眼皮,望向南西,那一眼,足以让南西心底发寒,她不是很敢对上他的视线,很快移开视线,神情落寞。
等霍聿森开口在说话时,南西果真意识到不妙,因为霍聿森问起了根周岁时有关的事。
“周岁时流产了,你知道么?”
“我不知道。”南西矢口否认,她的确不知道,“你为什么这样问我,你觉得是跟我有关系吗?”
霍聿森似笑非笑的,那表情让人猜不出个所以然来。
“你觉得我不该问你?”
“聿森哥哥,你什么意思,你是在怀疑我?”
南西脸上浮现受伤的神色,不是很敢相信自己居然会被怀疑,当然,这件事确实和她没关系,她心里自然有底气,都不用她动手,是霍太太动的手。
还没等霍聿森说下去,南西眼泪已经往外掉了,眼睛红得要命,就连眼泪也是豆子一样大,她低下头抽噎,“在你心里我是这么恶毒么,你居然会觉得是我做的!”
霍聿森拿了纸巾给她,“不是你做的,你直接否认就行,哭什么。”
“不是否认的问题,你都问我了,在你心里,你肯定就在怀疑我。”南西也知道他不会哄人,之前还有点耐心稍微哄一点,但最近不哄了,大概就是心里在怀疑她,对她没了耐心,她自己找台阶下,说:“我不是那么狠心的人,我也是女人,何况我没你那么有本事,而且我前段时间生病,你又不是不知道。”
她越说越委屈,“我是没想到你居然怀疑我,到这种地步。”
陈海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开了,客厅内就剩下他们俩个人。
霍聿森仍旧冷淡淡的语气,顾及到她的身体,说了句:“哭成这样,我说你什么了。”
“你怀疑我。”
“抱歉。”
听到霍聿森的道歉,南西眼泪顿了顿,不是很敢相信,随即反应过来,得顺坡下台阶,说:“你以后别这样怀疑我,我不是那样的人,我是不喜欢她,我也生气她怀孕,可都是女人,五个月再流产有什么好歹,大人估计都危险。”
“我是知道的,我真没那么歹毒,我最多就是拉着你在她面前秀秀恩爱,我只是想她知道,我们俩的关系,我不喜欢别的女人惦记你,她也不行。”
南西这样说就是洗脱自己的嫌疑,妒忌和吃醋比害人流产来得好,何况但凡是个女人都会像她这样。
她的解释也就过得去。
霍聿森淡淡看她一眼,说:“别想太多,已经和你说得很清楚了,我和她不可能。”
“可是她万一还想着你呢?聿森哥哥,我真的什么都没有了,我就只有你和霍阿姨,你们是对我最好的人。”
“我答应过你哥,会照顾你,你不用担心。”
“会一直照顾我么?”
“会。”
“你答应我的,不能骗我。”
“恩。”霍聿森神色柔和了些,没有刚刚的冷冽,只是他心底仍旧没有放下这件事,周岁时那么想要孩子,不可能突然改变主意,要么就是出什么事了,又或者她真喜欢周阖之,为了周阖之不想要和他的孩子,好义无反顾嫁给周阖之?
渐渐来到十一点,南西想在他这里过夜,霍聿森去很冷淡,说:“很晚了,我让陈海送你回去。”
“聿森哥哥,我们已经是未婚夫妻了,我、我其实可以留下来的……”
在一块这么久,霍聿森从来都是绅士有度,说不好听就是对她没兴趣一样,碰都不带碰的,她不相信他有过那方面生活还能这么久不发泄,还是说宁可憋着都不愿意对她?
霍聿森眼神沉了沉:“不方便。”
“我是你未婚妻,怎么会不方便?”
“忙了一天,很累。抱歉,有心无力。”他更是直接了当说,“过几天有空了我去医院看看。”
南西瞪大眼不敢相信,随即合上眼,“你是不是对我没兴致?”
“不信?你要不要检查?”
南西咬了咬嘴唇,“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是,你不信我,可以检查。”
没有一个男人能够在女人面前承认自己不行的,霍聿森说得太干脆直接了,他要是真不行,周岁时怎么会怀孕的,南西不信,咬着嘴唇说:“我没有不信你,我只是觉得你好像对我不感兴趣。”
霍聿森说:“再不坦白,你又要哭了,这也不是病,不是不能治,我和周岁时结婚那会也有过这种情况,拿了药吃的,我倒是怕你嫌弃我,不过以后总要坦诚的,你要是不愿意嫁给我,还来得及。”
南西不相信他不行的,可他这番话说得似真似假,她犹豫不定了,“不会,我们看医生就行,聿森哥哥,我相信你的。”
他长得实在太好看了,就算不行,也是可以看医生的,他都能让周岁时怀孕,那方面多半没有问题,估计就是虚而已,没事,能治。
“这件事还需要你帮我保密,免得说出去我没面子。在你面前,倒是还好,你会支持我的。”霍聿森笑着说,语气表情再自然不过。
南西北他的眼神惑到了,心思漂浮不定,又不好太主动,也就没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