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烟和沈寓说了遇到森强的事情,以及他口中说的没有了家,那栋被拆了的房子。
他们都去过那栋房子,也看得出那对于森强的重要性。
“签拆迁同意书的人是森强的父亲。”
“你怎么知道?”
“之前在调查森强资料的时候就有记录。那片老楼基本都拆光了,唯独那一栋没拆就是森强在挽留,他父亲不怎么管他,他一个人住在那边,在尾巷出事后森强被抓了,森学金也知道自己是被自己儿子算计的,就赶在警察带走他前签了拆迁同意书,他很清楚什么是对森强重要的。”
只有最亲的人才知道打在哪里最痛,哪里是他的软肋。
顾烟心情复杂,只能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只是父子之间能相处成仇人真是少见,都恨不得对方死,森强的腿瘸是被他爸打的,他爸进监狱也是森强间接造成的,两个人都互相伤害。
“要是再遇到森强能避开就避开,实在不行就赶紧联系我或报警,就是别再和他纠缠在一起了。”
“嗯。”
对于森强两人都是无奈的,森强就是无赖,甩也甩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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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烟睡的迷迷糊糊的忽然感受到一股暖流,她一下子惊醒,连忙开灯,顿时表情苦恼,赶紧往卫生间去。
换完衣服后,看着床单上的血渍只能认命的扒下来。
时间还早,凌晨四点半。
换洗的床单都在沈寓的房间里,顾烟也困,拿着薄毯就去了沙发上睡一会,反正没几个小时就要起来打工了,就不吵醒沈寓了。
顾烟是被椅子拖地的声音吵醒的,虽然很轻,但在睡梦中那一下还是响的。
顾烟望向发出声音的地方,看见的是沈寓的背影,在厨房。“沈寓。”
“醒了。”沈寓回头看了眼又顾着锅里的东西:“以后要是…要是再遇到生理期弄脏床单就叫我起来,别睡沙发了。”
顾烟顿时想起,脸上发烫,不好意思起来。
“去洗漱吧,准备吃早饭。”沈寓也不自然起来:“卫生间弄脏的床单放着吧,就别先碰凉水了。我煮了红糖姜茶给你装保温杯,出门带着喝吧。”
顾烟心间暖洋洋的,虽然可能有点尴尬气氛,但还是感到幸福的。
傍晚打完工顾烟的小心观察附近有没有森强的身影,一直到家都没有看见森强才算是放心了。
顾烟第一时间去了卫生间,要把浸泡的衣服床单洗一下,可是,卫生间浸泡的衣服床单都不见了。
“奇怪。”
顾烟一脸茫然的出了卫生间,然后就看见了阳台被风轻扬起的床单,还有她的衣服,以及贴身的内裤。
顾烟感到自己的脸蛋发热,一种无法言说的情绪。
同居一个多月以来其实很多时候会有一些尴尬的,他们也尽量避免尴尬,衣物都是分开各洗各的。
都小心翼翼的照顾着对方的情绪,也怕自己越线让对方不舒服。
晚上八点多沈寓下了班,手上还拎着黑塑料袋。
顾烟就坐在沙发上,两个人都有些不自然。
沈寓清咳清了清嗓子,耳朵泛红,把手上的黑袋子放在入门的柜子上:“我买了女孩子的那个…我看卫生间要没了,刚刚回来路上顺便就买了。”
顾烟看着沈寓,向他走近,伸出手抱住了他的腰身。
沈寓愣了一下,后想到出了一身汗和脏衣服:“我身上脏…”“谢谢。”顾烟抱的更紧。
“谢什么。”沈寓也就随她,回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