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信,再解释也是苍白无力,沈清河闭了嘴。等了一会,男人直起身子,开始快速的穿衣服,出门前他看见瑟瑟发抖的沈清河,淡漠的说:“冷吗?好好受着吧,是你活该!”
她太累了,独孤稚走了后她就沉沉睡去,做了一个梦。
梦里秦芙还在,将军府也没有被贬,她也没有受柳姨娘和沈梓宁蒙骗,是集万千宠爱的相府嫡女。
她梦见西晋下雪了,很冷,然后她被冻醒。
外面滴答滴答的水声传来,她才知道原来是外面下雨了,窗户开着所以吹来的冷风将她冻醒了。
她吃力的起身,却发现身子很轻,可她还是忍着头晕起来关上了窗户,然后坐在床上,一直等到天亮,红弦过来。
红弦身上还穿着秋天发下来的衣裳,因为她失宠,连带着红弦都跟着受了累。
“王妃,你怎的坐着?”
红弦察觉到一丝不对劲,连忙跑过来伸手摸了摸沈清河的额头,果然发烧了。
“我去找府医!”
红弦焦急的往外跑,沈清河虚弱的叫了好几声,她都没有听到。
沈清河知道,红弦去了也没用,没有到用膳的时间,她甚至出不去落霞苑的院门。
果然,过了一会儿红弦就失落的回来,“王妃,门口的侍卫太可恶了,等改日见到王爷我定要好好说说他。”
沈清河摇头,努力地扯出一丝微笑说:“红弦,我还好,午膳时你再去吧,我先睡一会儿。”
午间红弦去找府医,可他不在,红弦只能转而去了膳房,却意外撞见长庚。
她连忙跑过去拉住长庚的手臂,急切的说:“大人,你能否去与王爷说一声,王妃发烧了,能不能让库房给我们一些厚实的棉被?”
长庚没有说话,挣脱开红弦的手,冷冷的嗯了声。
他知道沈清河腹中胎儿是独孤稚坐上那个位置的门票,所以他不敢耽搁,迅速将消息带回了书房。独孤稚正下朝回来,坐在案前。
听见长庚的话,他拧紧了眉,想起昨日他走时窗子没有关,而且昨日下了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雨,冷的刺骨。
“让府医去落霞苑。”
吩咐完长庚,独孤稚脚不停歇的去了落霞苑,到了院门口他又犹豫了,转而回了书房。
长庚回来时,疑惑的开口:“王爷没去看看王妃吗?”
独孤稚头也不抬,手上的笔停了一下又开始挥笔洒墨,“让库房那边给她送几床棉被,她肚子里的孩子不能出事。”
长庚领了命,立马去库房,离得远远的就看见红弦跪在那,他停了脚步。
“马嫲嫲,求求您了,给落霞苑一床厚一些的被子吧!”说着,她边哭边磕头,“王妃发烧了,求求您了!”
膀大腰圆的妇女不耐烦的走出来,一脚将她踹翻在地,她疼的闷哼一声,却惹笑了妇女。
“这便是王妃的贴身婢女?还不是得给老婆子我下跪,哈哈,就不给你!”
红弦恍若未闻,擦干眼泪后立即扬起一个讨好的笑,爬着上前抓住妇女的腿,讨好的将一根簪子递过去。
“嫲嫲,这根簪子是纯金的,是王妃让我孝敬您的,您看可不可以?”
妇女眼睛里亮起精光,一把夺过簪子,放在嘴里咬了咬,脸上立刻浮现热情的笑。
“早这样不就好了吗?”
说着,她走进库房,报了一床秋被来,随意的丢在地上后转身回了库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