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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晚饭的时候,老曹捧着饭碗,吸溜溜喝上一口疙瘩汤,吧嗒吧嗒嘴,觉得有点淡,捏了一小撮味精放进去,用筷子搅匀。
他嘿嘿一笑,点点头,接着喝。
一家人惊讶的看着无故发笑的老头,心里都是七上八下的!
“爸你是不是有病了,有病咱们得赶紧治啊!”曹春贵嘟囔一句,脚被媳妇狠狠踩了一下!
会不会说话!
会不会说话!
“你才有病!”老曹怒骂一声,“吃饭也堵不住你的嘴!”
“建平伱说,这招能好使吗?”
老曹又转过身问孙建平,孙建平咳嗽一声,“我觉得八成大概差不多。”
“那行!”
老曹又继续低头,唏哩呼噜的喝疙瘩汤。
“爸,我寻思这几天和春贵回前郭一趟,看看我妈。”李秀芝犹豫半天还是开口了,老头一听满脸堆笑,“是该看看,大正月的哪能不回娘家走动走动?缺钱不,爸这还有几块钱,都给你拿上!给亲家母多买点好吃的!”
说完就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毛票拍到桌子上,反倒把李秀芝两口子给整不会了!
平日里抠得一分钱都能榨出油来的老公爹,今天咋转了性,竟然如此好爽!
“爸你真没事吧?”
“我没事,我能有啥事!”老曹憨憨一笑,“吃饭吃饭,吃完饭还得开会呢,上边又有新指示了!”
李秀芝小心翼翼把钱收起来,满是关切的看了老公爹一眼,心里七上八下的。他这样,我还怎么走得了!
不过看老头这架势,非要和崔姨整出点事出来!
为了避嫌,我这个当儿媳妇的还是远点扇着,省得出啥岔头再把我赖上!
“春贵,我看爸好像有点不正常呢!”
晚上睡觉的时候,李秀芝搂着丈夫的胳膊,小声嘀咕一句,曹春贵皱着眉头想了想,“可能是春天来了起秧子了吧!”
“净说虎话!”李秀芝捶了他一拳头,“说真的,我感觉爸好像心活了,你是没看到他看崔姨那眼神,都能冒出水来,难不成这老爷子还要老树发新枝?”
“那不更好么,咱妈五几年就没了,老头一个人过了这么多年,也是该找个伴……人老话说得好:被盖千层厚,不如肉挨肉……”
“一天天的净冒虎气!”李秀芝笑着捏了丈夫一把,“你还甭说,靠着你,多冷的天也不觉得冷。”
“那是!”他一翻身,把媳妇搂在怀里,“搂啥玩意也不如搂媳妇舒坦!”
“轻点死鬼,压我头发了……”
躺在正屋炕梢的孙建平一咧嘴,人家都有女人搂,我搂个啥?
一只老狸花猫!
还是公的!
草!
他一脚把老猫踹出去,郁闷掖好被角,翻了个身!
春天来了,万物复苏,又到了动物们……
烦躁!
睡不着!的季节了!
第二天一大早,李秀芝就和曹春贵拎上东西,先去纳河农场,从那坐火车奔前郭,回娘家看望老母亲去了。
没了李秀芝这个忙前忙后说说笑笑的女人,曹家顿时清冷下来,吃饭的时候爷四个大眼瞪小眼,老曹有些惆怅的看看孙建平做的菜,惆怅看了一眼窗外。
女人!
娘们!
“叔吃点这个!”孙建平夹起一筷子自己做的土豆炖酸菜,皱皱眉,转身进了外屋地,忙活一阵后端上一盘切香肠,正是上次招待黄副主任时自己随手“复制”过来的。
“哇有好吃的!”
俩孩子最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