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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妈,我自个的事你们就甭管了行不?”
姚嘉珍拍拍胸口,这才觉得好受了些,心里暗骂于宏斌小崽子劲儿够大的,这才几天啊……
“我不管?你说得轻巧,我不管你踏马的都能上天!”姚忠平早就看大女儿不顺眼了,现在又未婚先孕,气得脑筋乱蹦!
“说,是你和哪个小王八羔子的野种!”
“妈你听听我爸说话多难听,什么叫野种,生下来不也得管您叫姥爷吗?”
“我他妈……”姚忠平险些气炸了肺,抓起茶缸摔在地上,“我他妈不认这个小杂种!”
“你爱认不认!”
自打上次失败的婚姻后,姚嘉珍就笃定一个主意:自己的幸福要自己去争取!
坚决不能再让父母插手,跟着瞎掺和!
她摔门走了出去,去找于宏斌,留下气得浑身直哆嗦的姚忠平,本来女儿离婚就很让他没面子,现在又整出这一出……
苗玉琴吓得不敢吱声,伸手拍拍丈夫的后背,被姚忠平一把扒楞开,“拍啥拍!给我拿点钱,我下乡一趟!”
“老大的事你不管了?”
“我管?我咋管!他吗的小野种都整出来了,我管他妈了隔壁!”
姚忠平简直要气炸了,破口大骂!
苗玉琴恨恨瞪了丈夫一眼,你骂闺女就骂闺女,干嘛把我捎带上!
暴怒的姚忠平连早饭都没吃,坐上跑线客车,来到太平山大队,此刻孙建平正召集各村小队长布置秋收工作。
“姚叔来了,快请坐!”见他进门,孙建平喜出望外,急忙起身相迎。
“唉!”姚忠平叹了口气,摆摆手,“伱忙你的!”
“我这也快完事了!”孙建平冲王子和等小队长嘱咐两句,“大家回去就马上安排秋收工作吧,今年风调雨顺,稻子长得好,要尽可能地做到颗粒归仓,不要让辛苦一年的劳动成果浪费,好了都散了吧!”
众人纷纷告辞,于长海瞅瞅姚忠平,眼神有些复杂。
他跟着众人出了队部,蹲在自行车面前,装模作样上车链子,耳朵却竖起来,想要听听两位领导都在谈什么。
“老廖早就该退下了,尸位素餐,混账王八蛋一個!”
今天的姚忠平说话格外冲,刚提起廖文合,就是一顿臭骂!
孙建平有些尴尬的咳嗽一声,给他倒了杯水,“叔,尝尝我们的蜂蜜!”
姚忠平接过来抿了一口,感觉甜丝丝的,还有一股淡淡的花香味,躁动的心情也平复不少,他叹了口气,“现在想想,古人说得很对,在其位谋其政,他是咋干的?放任自流,搞无为而治,正式任命不到十天,竟然拍拍屁股申请退休了!是,给自己留下一份光鲜亮丽的履历,可给老百姓干过啥事了?”
“都是过去的事了,提他干啥,上头有没有消息接下来咋整?那么重要的岗位不能总空着啊!”
“我倒是听到一点消息,有领导提名由我二次出任县长一职,不过我真是干够了,操不起那个心,也生不起那个气……”
“我个人非常支持您继续担任县长,带领我们发家致富!”孙建平站在窗边,瞅瞅外边装模作样修车的于长海,故意说得很大声!
于长海一听,眼珠子亮得像灯泡!
上头又要启用姚忠平了?
那要是宏斌那个小畜生和……
不就成了县长女婿?
于长海嘴角一咧,露出一个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