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C闷哼一声脖子被掐住,凤青柔将她提了起来,面目狰狞,目光狠毒,似要吃人般暴怒:“迟了一步,为什么我总是迟她一步?为什么,为什么?”
双手晃动死死掐住,芳草如木偶般来回摇头:“姑娘,你……你……呜……”
力道加重快要窒息本能的抓住她的手,欲要挣脱,凤青柔更怒,像个疯子似的抓狂咆哮道:“为什么不死,为什么活着,为什么你们这些贱人都活着?啊……去死吧,去死,去死啊……”
尖叫着揪住芳草的头撞墙,头破血流,在外听到动静的木香进来,脱口而出:“姑娘,老夫人醒了,请你过去。”
凤青柔停手,芳草倒地,木香跪下了。
冷风穿过窗户夹杂着细雨扑面而来,打在她的脸上凉凉的冷静下来,知道自己一时失控做的过了,拿出随身携带的帕子擦了擦手说:“风大,吹倒了桌子上的花瓶,芳草擦地没瞧见,砸了个正着。你现在去找刘妈妈,拿一百两银子给她,就说芳草受了伤不能伺候,等伤好了再回来伺候吧。”
后母所养,兄弟远在边关,若非怕节外生枝引人注目,她肯定会毫不犹豫的杀了她。
木香明白,即刻去办,刘妈妈得了银子什么也没说,悄悄的就把人拉回家了。
人定时分,亥时刚至,阎良王府府兵换防,凤青梧胁迫神医之徒柳莫白,扮作他的药童来到了墨雪斋。
墨雪斋,阎良王季阎所居住的院落,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比平时多了很多人,门前的两队禁卫军更是重兵把守。
大雨滂沱狂风肆虐,廊下的灯笼被风吹的七零八落,禁卫军中有人举着火把,风卷起火舌,忽明忽暗,映在人的脸上恍如幽幽鬼火。
“不是刚走,怎么又来?”眼睛微眯,挂在腰间的绣春刀横于前,禁卫军副统领赵柯拦住了二人的去路,挡在了门前。
柳莫白文弱,自拜入师门之后就一直在山上学习医术,近日学成方才随师父下山,从未见过此等阵仗,心中愈发惊慌:“不管伤、病夜间最重,师父不放心,还是叫我过来继续守着。”
并非假话,只是不眠不休三日,师父叫他今夜歇着,安排他人守夜。
武将世家出身,对于医药略懂一二,但赵柯觉得更多的还是太医被处斩陈神医怕了:“进去吧。”
后退开门站回原位,凤青梧跟着进去了。
屋内,暖如春日亮如白昼,季阎平躺在床上,未着上衣,胸前的箭伤以及往日里受伤所留下的伤疤清晰可见,两条断了的腿拿竹板夹住固定绑着吊在床上。
“姑娘,你到底有什么法子?他的腿伤了筋,续不上。”心焦似火惊慌失措,柳莫白环视四周未看到守夜之人要哭了。多年不见,满心愧疚,凤青梧湿了眼眶,拿出事先写好的方子递给他说:“此方名续断,制成膏药每日涂于伤处可令筋骨恢复如初。”
神医陈儒秀徒弟不多,他算是上一世中最出名的一个,而这膏方也出自他手,只是当时距离季阎腿断太久了,没有用了。